杨三红动作麻利,不多时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同时,还给玄虚、灵均师徒炒了两个素菜。她又搬出了两大坛子酒,刚一开泥封,打鼻儿香啊。刘子义一歪头,深吸了两口,道:“三红啊,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醇香。”
杨三红笑道:“子义哥,您不知道,我重开了酒坊。这是按照杨家祖传的配方,酿的高粱烧。”
刘子义和君庭都知道,杨三红的爷爷就是酿酒好手。杨三红从小就跟着爷爷在酒坊里打转,不但练就好酒量,耳濡目染,也对酿酒精通了。再加上有杨家祖传的配方,这酒差不了。
“哎呦,我可有口福了。快,给我倒点尝尝。”刘子义搓着手,跃跃欲试。
在座的,柳坤、陈元化都好酒,都被勾起了馋虫。杨三红也不用酒杯了,直接上青瓷大碗,一人满满的一碗。玄虚和灵均不喝酒,杨三红给他们沏了茶。
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杨三红挨着君庭坐下,满脸都是笑意。她给君庭递过筷子,指引着口碟、酒碗的方位,又给夹了不少菜。刘子义哈哈笑道:“这样多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斜着瞪玄虚。
旁边的柳坤哭笑不得。他最了解师父,那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今儿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杨三红端起酒碗,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我活到30多岁,今儿可算是最开心的一天。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做梦呢。来吧,咱们喝一口,庆祝君庭的回来,也欢迎玄虚师徒、陈大哥光临寒舍。尤其,我也要感谢子义哥和柳坤。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好!”众人都高兴,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随即都赞不绝口,这酒闻起来香,喝起来更是醇厚无比。
大家开怀畅饮,喝的十分尽兴。玄虚就问君庭:“韩兄弟,那一日,你被人劫持,最后到了哪里,又是怎么脱身的。我记得,与你同行,还有一个姑娘是吧。”
没等君庭开口,刘子义就是一蹬他,道:“大家喝的那么痛快,先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喝酒,就喝茶、吃斋菜。”
杨三红察言观色,见玄虚一提起过往,君庭面色黯淡了下来,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哦,也许那段经历太可怕,君庭还心有余悸吧。想到这里,她笑道:“是啊,咱们今天就喝酒。等叶乔大哥、常叔他们回来,咱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她把话岔了过去,玄虚也就不再提起这事了。君庭心里很复杂,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刘子义给拦住了话头。君庭知道,子义叔是好意。有些话,还是单独跟红姐说吧。
这顿酒,直喝到半夜,方才结束。杨三红给大家都安排了住处,让大家好好休息。君庭实在憋不住了,对杨三红道:“红姐,我有话跟你说。”
杨三红笑道:“你旅途劳顿,又喝了这么多酒,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不,红姐,这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杨三红点点头:“我也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二人回到了客厅,紧挨着坐下。杨三红拉着君庭的手,满眼都是柔情:“君庭,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跟姐说说,当日,你是如何从太白山青峰石下的石洞内脱身的,又怎么被人劫持了?”
君庭道:“红姐,详细的经过,我一会跟你说。不过,首先,我要跟你道歉。我辜负了你,对不起你。”
君庭如此说,杨三红愣了,就问:“君庭,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红姐,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可是,我却,我却成亲了。”
就这一句话,杨三红就觉得心一咯噔,犹如万丈悬崖一脚蹬空。
君庭接着道:“我在西北一个叫艾尔肯城的地方,成亲了。她叫许云燕,就是玄虚那年所见的、与我一起被劫持的那位姑娘。唉,红姐,是这么回事。”
君庭从自己被困太白山讲起,一直说到许云燕身亡。他的眼泪掉了下来,道:“红姐,我违背了咱们的誓言,实在没脸回来见你。但是,唉!”
杨三红听完君庭这番讲述,沉默了半响,才道:“君庭,姐不怪你。无论怎么样,你能回来,姐就满足了。”
君庭道:“云燕待我情深意重,更是为我身亡,我曾立下誓言,绝不辜负她。红姐,我不能跟你成亲了。”说到这,君庭低下了头,泪流满面。
杨三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回望这些年,自己和君庭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一步一个坎。本以为此一番守得云开见月明。可谁知,又遇到了这种变故。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相对流泪。最后,还是杨三红率先打破了沉寂:“君庭,姐不怪你,怪只怪我的命苦。云燕是个好姑娘,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应该把我放在心里,这辈子都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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