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利,有人说权,有人说名誉,有人说人情,可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正友谊呢?
应该是有的,要不然秦育良也不会站在袁鹤的坟茔前久久不恳离开……
温院长伸出手来拉了一下秦育良的衣袖:“秦育良,我们走吧,逝者安息。袁鹤是飞着走的,他是快乐的,你仔细想想他的名字。“袁鹤”,何尝不是远去飞翔的鹤呢?”
“你说他自己喜欢这个名字,是不是这个原因呢?因为他的内心平静,心无杂念。虽然病了一生,却是干净了一生。临走又把一切都放下了。”
这让我想起来了三生石的故事,我们该算是三生有幸吧!你觉得呢?
秦育良睁大了眼睛,盯着温院长的脸:“你也相信,人有来生?三生石的故事讲了什么?”
秦育良很好奇,盯着温院长等下文。
温院长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人常说,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虽然没和男人接触过,但看秦育良的模样,这句话应该是对的。”
于是温院长开口到:“相传唐朝有个人叫李源的人,最初家境优渥,是一富家子弟中的富二代。但父亲受牵连入狱被杀。李源因此心灰意冷,变卖了所有家财,想出家。”
“这期间他结识了一个叫圆泽的和尚,并成为了挚友。有一年,两人相约去峨眉山听经论道。因选择路线上有了分歧。”
“李源要走水路,圆泽选择旱路。两人意见不同,但圆泽舍不得友情。于是跟李源同水路而行。”
“将要上船时,圆泽则安顿李源。水路上会遇到一王氏妇人,怀孕三年而未生。我今将成为他腹中胎儿。三天后中午会出生,望君十三年后来看我,我们杭州市天竺寺外会重逢。”
秦育良:“这说的意思可是前世今生吗?”
温院长含泪点点头,又说到:“十三年后,李源前来赴约。只见远处一牧童骑在牛背之上,横笛而歌,“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生虽异性长存”。
“牧童告诉李源,他就是当年的圆泽和尚,听罢,李源泪洒当场。有点歉意的说,我若不坚持走水路,你可否不会离开?牧童说,此乃命定,前世今生,我们是友,与其他又有何干,即便此后再去,必定三生石下又见,我们早已情定三生了。”
此刻的秦育良就像个小孩子问温院长:“你相信情定三生么?”
温院长很用心很用力的点点头:“相信”。
秦育良一把抓住温院长的手,激动的说:“相信就好,相信就好!”
接下来,他转过头,对着袁鹤的坟说到:“袁鹤,袁长宁,你给我听着。三生有幸,下辈子仍是好兄弟,再续前缘。”
“这一世因为偏执,忠于曾经的爱怜,不肯自拔,但她不属于我。而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我不再固步自封了。”
秦育良向袁鹤的坟茔深深的三鞠躬后,一伸手将温院长拥在怀里:“袁鹤,我三年前向你发过誓,再来见时,必携心爱女孩之手,立于你面前。你笑我是敷衍,怕我不肯改变。”
“但我明白了,爱有多种,曾经是习惯,是垂怜,是一种舍不得,但两情相悦,可那只是兄弟情,同窗情,而非爱情。”
“世间,友情长存,何尝不是一种爱,爱的通心,心灵相犀,也可三生三世”
“而爱情却有苦有甜,有悲有喜。缘未尽尽来,情未尽尽续。我找到此生共渡的人了,你道歉又祝福的温瑾。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情深似海,缘定三生,我们今世开始相约,远飞之鹤,可是要给予我们祝福的。千山万水暂有别,同心久念兄弟情”。
秦育良的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过山岭,轻柔缠绵着拂过秦育良与温院长的身体。似鸟语,似虫鸣,更像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欢悦。
洪胜舅舅看着袁鹤坟前站着的俩人,口中喃喃:“秦育良,好你个臭小子,在家是死不承认。害得我大脑缺氧,血压飚高。在这儿又亳不保留,坦露心扉,回家后老头子就不理你了。”
本来很悲哀悲伤的氛围让洪胜舅舅一打扰,这种压抑变得轻松不少。
温院长,一副哭腔:“秦育良,你不是个东西,昨天脕上,还说无意中为袁鹤达成了心愿。还说我们不熟,只是朋友,你今天又反悔了吗?”
秦育良:“女人就是长头发,见识短,那么叫真干什么,不累么?走吧!鹤以远行,明年再来看他,他一定是快乐的”。
温院长:“海为龙世界,云为鹤家乡。远行之鹤,高上云端。有缘相聚,无缘相守,但情定三生的好友是一定的。”
高天之上,一排鸿雁,从头顶鸣叫着飞过,它们与鹤才是同类吧!
当把袁鹤的后事办完已是两天之后。秦育良和温院长,洪胜舅舅又去祭拜了温润和浩佳莹。然后一起离开了老屋。
温院长计划出行时间是三天,这反而成了五天。这的事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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