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夜眼疾手快,混沌战戟举起贯穿晶核的刹那,万道金光自深渊升起。
整个葬神渊突然震动。七十二根镇魔柱拔地而起,在空中拼成个巨大碗状。蚩丘的狂笑震落山石:“哈哈哈!八万年了!老夫终于......”
话音未落,七十二根镇魔柱浮现出沧澜的手书:“挚友蚩丘,待汝洗净魔心,共饮三百坛。”
蚩丘看后癫狂大笑,牛角寸寸断裂:“沧澜!你连最后退路都要断绝!”
笑声戛然而止。碗状的法阵中心,缓缓升起个烧火棍造型的法杖。蚩丘的虚影僵在半空:“沧!澜!你特么在封印阵眼放个烧火棍是什么意思?!”
朱泽昊趁乱摸向烧火棍,却被弹了个跟头。烧火棍顶端突然投影出沧澜的留言:“后来者,若见蚩丘发疯,请将此法杖插入......”
任盈盈醉醺醺地抢过法杖,照着蚩丘虚影的屁股捅去。只听的一声,漫天魔气突然收拢,雷赫阳不禁菊花一紧。心中暗想“这女子真是彪悍啊!”
蚩丘大怒,魔气化作巨掌拍向阵眼,却被突然现形的沧澜鼎挡住——鼎中赫然煮着当年二人共酿的“千日醉”。
“原来这里是镇压蚩丘之地,他是故意引我们破阵的!还好沧澜前辈留了后手。”叶千夜这才发现受骗赶紧提醒众人。众人点头应答。
叶千夜以戟为笔,蘸着金光在虚空书写“镇”字。任盈盈将酒葫芦抛入阵眼,朱泽昊的幻羽针结成沧澜面容。随着惊天龙吟,魔蛟骸骨重新沉入深渊,七十二根镇魔柱归位成北斗之形。
蚩丘的虚影被锁链拖向鼎中,最后一眼看向雷赫阳:“告诉那孩子......”话音未散,沧澜鼎盖轰然闭合。
雷赫阳摸着鼎身余温,龙尾卷起个青铜酒樽:“蚩丘老儿还藏了这个!”樽底刻着行小字:“给我儿百日宴用”。
任盈盈醉醺醺地倚着镇魔柱。“差点着了这老魔的道!”
雷赫阳凑上前去,没皮没脸道:“没事,他即使出来,我也会保护你。定叫他有来无回!”
任盈盈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美女都是高冷的,我喜欢!”雷赫阳则是在一旁心中喃喃。
朱泽昊扒着鼎沿嘀咕:“你们说这锅里还炖着肉吗?”
众人皆是无语。
残阳如血,映照着碑上新刻的谶言:
魔心未尽天机乱,前缘再续意难断。
且将肝胆酬知己,醉卧星河笑云烟。
此间事了,天色已晚。众人决定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月色漫过葬神渊的残碑,任盈盈指尖摩挲着空酒壶,壶底“任”字烙印泛着微光。她忽然将酒壶倒扣在镇魔柱上,清脆的撞击声惊起夜枭:“当年我偷喝的那坛大梦千秋......是阿爹要给中了噬心蛊的娘亲续命的。”
雷赫阳正用龙尾卷着蚩丘留下的青铜酒樽当陀螺玩,闻言差点把酒樽甩进深渊:“续命酒你也敢偷喝?”
众人好奇围凑过来。
“当我一觉醒来,娘亲早已仙去。可是那时我以为......”任盈盈醉眼泛起雾气,“以为他们又要抛下我去云游。”她突然拔剑削断一截衣袖,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这疤是七岁那年,他们把我独自扔在五毒潭......”
“斯人已逝,姑娘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我想任逍遥前辈也不会怪罪你的。”叶千夜安慰道。
“不怪罪又如何?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我……”说着任盈盈又灌了一口酒。
雷赫阳眼珠子一转凑到任盈盈身旁“任逍遥前辈曾和我说过,你娘亲中的是噬心蛊。此蛊已经侵蚀心脉。用大梦春秋也只是让蛊虫陷入沉睡,蛊毒却无法去除,也只是能拖延数月罢了。”
“此话当真?我爹真的和你说过?”任盈盈瞬间酒壶滑落,一把拉住了雷赫阳的手。
“啊!是啊!任逍遥前辈很器重我的,这些事只和我说了!”雷赫阳拍着自己的胸脯。
“昊哥,任前辈真的和雷哥说过吗?”刘辰烨一脸天真的看向朱泽昊。
“你懂什么!雷兄说说过,那自然是说过,你没看小姐的眉角都舒展了吗?”朱泽昊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谢谢你,我们明日去石族吧!我想去求取石族的“地脉琼浆”。阿爹肯定喜欢”任盈盈一扫之前的阴霾,酒醒了大半。
“任姑娘要去求取“地脉琼浆”?我听闻石族把这地脉琼浆视若珍宝,当年火狸族想用五百赤炎晶换取一坛,都被石族拒绝了!”一旁的黄义插话道。
“没事!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雷赫阳一脸不屑拍着胸脯道。
任盈盈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谢谢,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雷赫阳瞬间天都塌了,“搞了半天自己的名字她还没记住,这可不行,得让他记住才行!”雷赫阳心中喃喃,随即说道:“我叫雷赫阳,你可以叫我二蛋。显得亲切!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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