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秀后的工作室里,还残留着星藤染的草木清香。上官曦将妈妈的手札平摊在木桌上,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 —— 刚才整理时,她发现手札最后几页的装订处有细微的松动,像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粘过,页脚还沾着一点陌生的墨渍,不是妈妈常用的蓝黑墨水,而是偏灰的工业墨。
“曦曦,警方刚才传来消息,秀场台下那个黑衣男人找到了,但他只说‘受人所托拍手札’,不肯透露雇主是谁。” 陆司宸走进来,手里拿着份警方的问询记录,纸上贴着黑衣男人的照片 —— 穿黑色西装,领口别着枚银色徽章,图案是片扭曲的藤叶,和江蔓虎口的红纹纹身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们在他的相机里发现了手札最后几页的照片,就是你说被动过的那几页。”
上官曦的心猛地一沉,她快速翻到手札最后几页 —— 那里记录着妈妈回国前的最后几天,写着 “江振明最近总在农场附近晃悠,手里拿着份‘车祸保险单’,很奇怪”,后面的内容却被撕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这几页肯定藏着妈妈车祸的关键线索,黑衣男人的雇主,说不定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奶奶的手札被人撕了?” 陆星羽举着儿童手表跑过来,屏幕上还停留在秀场直播的回放界面,“我用手表把照片拍下来,我们一起拼好不好?就像玩拼图游戏!” 他说着就对着问询记录上的照片拍照,手表自动生成了高清扫描图,连纸页上的墨渍都清晰可见。
陆司宸接过星羽的手表,放大照片仔细看:“你看这里,被撕掉的纸边有残留的字迹,像是‘第三辆车’—— 你妈妈当年的车祸报告里,只写了江振海的车和一辆货车,根本没提第三辆车!”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上官曦的脑海,她突然想起江蔓之前说的话:“江蔓说,妈妈车祸那天,她在远处看到有辆黑色轿车离开现场,当时以为是路过,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第三辆车!”
就在这时,埃利奥特拿着个白色信封走进来,脸色凝重:“这是卢卡斯刚才偷偷塞给我的,说‘关于晴晴女士的车祸,我知道些事,怕当面说不安全’。”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纸条 —— 照片上是辆黑色轿车,车牌被遮挡了一部分,隐约能看到 “FR” 开头,纸条上写着 “1998 年 6 月 18 日,我在车祸现场看到这辆车,司机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拿着份文件,像是给江振海的”。
“1998 年 6 月 18 日!” 上官曦的呼吸顿了顿,“那是江振明的生日!妈妈手札里记着,江振明每年生日都会找江振海‘要好处’,当年的车祸,说不定就是他们联手策划的!” 她拿起照片,仔细看轿车的细节 —— 车尾灯有道细小的划痕,和江蔓描述的 “离开现场的黑色轿车” 特征完全吻合。
“我去联系警方,让他们调查‘FR’开头的黑色轿车!” 陆司宸立刻拿起手机,又回头摸了摸星羽的头,“星羽帮姐姐整理手札,爸爸很快回来。”
星羽用力点头,小手指着照片上的轿车:“爸爸,我把这个车的样子画下来,要是看到一样的,我就立刻告诉你!” 他拿出画本,快速勾勒出轿车的轮廓,连车尾灯的划痕都画得清清楚楚,像个小侦探。
埃利奥特这时突然开口:“卢卡斯还在纸条上写,他当年之所以帮江振明,是因为江振明拿他的家人威胁,说‘要是不配合,就像对晴晴女士那样对他的女儿’—— 他怕我们不相信,还附了份江振明的威胁录音。” 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 —— 江振明的声音带着阴狠:“卢卡斯,别多管闲事,晴晴的事就是教训,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女儿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录音播放完,工作室里一片沉默。上官曦紧紧攥着照片,眼泪差点掉下来 —— 妈妈当年的车祸,竟然藏着这么多阴谋,江振明和江振海,还有那个神秘的第三辆车,到底还隐瞒了多少真相?
“曦曦姐姐,你别难过!” 星羽拉了拉她的衣角,举着手里的手表,“我联系浩浩弟弟,让江蔓阿姨帮我们找线索!浩浩弟弟说,江蔓阿姨认识很多以前在江家工作的人,说不定知道第三辆车的事!” 他说着就拨通了江蔓的视频电话,屏幕很快亮起浩浩的笑脸。
“星羽弟弟!” 浩浩举着个小本子,“我妈妈在帮警方整理江家的旧文件,找到份‘1998 年车辆维修记录’,上面写着江振明有辆黑色轿车,1998 年 6 月 19 日送去维修,车尾灯有划痕!”
“真的?” 上官曦的眼睛亮了起来,“浩浩,能让你妈妈把维修记录的照片发过来吗?”
江蔓很快出现在屏幕里,手里拿着份泛黄的文件,对着镜头展示:“这是在江振明的旧办公室找到的,维修记录上写着‘更换车尾灯,处理车身血迹’—— 当年的车祸,这辆车肯定在场!”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江振明这个恶魔,竟然连这种记录都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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