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宸走过来,轻轻揽住她们母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实验室刚才发来消息,雷诺工厂里的半份工艺草稿,提到巴黎分部的备份藏在地下室,需要青藤引的原液才能打开密码锁。” 他低头看向上官曦,眼底满是宠溺,“我已经让助理把青藤引放在恒温箱里,等文化展结束,我们带着它去巴黎。”
文化展开展前一天,沈伊颜的作品送到了 —— 是一块两米长的星藤染挂毯,上面绣着一棵枝繁叶茂的青藤树,树下站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个小小的香囊,旁边歪歪扭扭绣着 “安安的心愿”。附在挂毯里的纸条上,沈伊颜写道:“这是我在监狱里用三个月染的,每天染两小时,手指被染料泡得发皱,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我想告诉安安,妈妈在学着做温暖的人,也想告诉星藤染,谢谢你没放弃我。”
上官曦把挂毯挂在文化展的中心位置,旁边摆着妈妈的手札和陈阿婆的染勺。星羽站在挂毯前,小手指着树下的小男孩,轻声问:“妈妈,沈阿姨绣的青藤叶上,为什么有小水珠呀?”
“那是晨露。” 上官曦蹲下来,摸了摸星羽的头,“沈阿姨想告诉安安,她会像晨露滋养青藤一样,慢慢弥补自己的错 —— 哪怕现在慢一点,总有一天,青藤会长大,错误也会被原谅。”
就在这时,旗舰店的保安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上官小姐!不好了!刚才有人想撬保险柜,被我们发现后往巷子里跑了,地上掉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枚银色藤叶徽章,边缘还沾着泥土,和之前在沈伊颜口袋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上官曦接过徽章,指尖冰凉。联盟的残余势力果然没放弃,他们盯着青藤引,就是想仿造星藤染,毁了妈妈的心血。“保险柜没事吧?” 她急忙问。
“没事!我们发现得及时,他只撬了一下就跑了。” 保安连忙点头,“监控拍到他戴着黑色口罩,左手缺了根小指,和之前警方通报的联盟成员特征一样!”
陆司宸把徽章放进密封袋,眼神冷得像冰:“通知所有保镖,重点盯防保险柜和展厅,另外联系警方,调取巷子里的监控,一定要找出他的落脚点。” 他转头看向上官曦,掌心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别担心,有我在,青藤引和星藤染,都不会有事。”
文化展开展那天,米兰当代艺术馆里挤满了人。陈阿婆穿着传统的蓝布衫,坐在体验区的工作台前,手里拿着青藤叶,正在给小朋友演示如何提取染液:“你们看,青藤叶要选带晨露的,这样染出来的颜色才亮,就像你们的眼睛一样。” 星羽站在她身边,把陈阿婆的方言翻译成意大利语,小脸上满是认真:“阿婆说,染布要用心,就像爱爸爸妈妈一样,要慢慢的,才够真。”
上官曦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墙上沈伊颜的挂毯、妈妈的手札,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她走到展厅的窗边,看着米兰的天空,心里默默对妈妈说:“妈妈,您看,星藤染真的走向世界了。以后,它会温暖更多人,就像您当年希望的那样。”
只是她没注意到,展厅外,那个左手缺指的联盟成员正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体验区的陈阿婆 —— 他口袋里揣着巴黎分部的钥匙,还有一张偷拍的青藤引恒温箱位置图,镜头里的十字线,正慢慢对准工作台旁的星羽。一场新的危机,正在米兰的暖阳下,悄悄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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