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官曦坐在藤架下的软椅上,星羽蹲在旁边,用儿童手表给小苗拍照,小嘴里念念有词:“小藤苗要快快长,等宝宝出生了,就能和妈妈一起在藤架下染布啦。”
上官曦笑着摸了摸小腹,那里的小家伙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星羽的话。她刚想伸手去碰最近的一株小苗,突然觉得一阵细密的腹痛传来,像有只小手在轻轻攥着肚子,她下意识地扶住椅柄,脸色瞬间白了。
“妈妈!你怎么了?” 星羽最先发现不对,手表 “啪嗒” 掉在草地上,他扑过来抓住上官曦的手,小手掌里全是汗,“是不是宝宝不舒服?我现在给爸爸打电话!”
他慌慌张张地摸起手表,指尖都在抖,好不容易拨通陆司宸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妈妈肚子痛!你快回来!”
陆司宸正在农场另一侧和农业专家讨论土壤修复,听到电话里的哭音,心脏猛地一紧,手里的检测报告都掉在了地上:“星羽别慌,爸爸马上回去!让奶奶先给妈妈拿杯温水,别让她乱动!”
挂了电话,他几乎是跑着往回赶,远远就看到陆老夫人扶着上官曦,陈阿婆正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块妈妈当年染的青藤布,轻轻敷在上官曦的小腹上:“晴晴当年怀曦曦的时候也有过这情况,用温布敷着能缓一缓……”
“曦曦!” 陆司宸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声音都在发颤,“哪里痛?要不要紧?我已经让司机备车了,现在就去医院!”
上官曦靠在他怀里,腹痛稍微缓了些,却还是攥着他的衣领,小声说:“别慌,可能就是刚才蹲太久了…… 宝宝刚才还动了,应该没事。” 话虽这么说,她的指尖却冰凉 —— 自从知道雷诺对青藤下过毒,她总忍不住担心,连自己的身体都变得格外敏感。
车子往医院赶的路上,陆司宸一直把上官曦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另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小腹,眼神紧紧盯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像怕错过什么。“还记得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时候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放得很柔,“你当时在米兰的体验馆整理小样,突然就愣住了,拉着我的手放在你肚子上,说‘司宸,他在踢我’,那时候我就想,我们终于有完整的家了。”
上官曦靠在他肩上,想起那天的场景 —— 阳光落在星藤染小样上,宝宝的胎动像轻轻的鼓点,和她的心跳慢慢合上。她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你比我还紧张,非要让陈阿婆煮青藤叶粥,说怕我饿到宝宝。”
“我那不是担心嘛。” 陆司宸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现在也是,只要你和宝宝有一点不舒服,我就慌得厉害。”
星羽坐在旁边,把自己的星藤染香囊塞到上官曦手里:“妈妈,这个给你,有薰衣草香,能让宝宝乖乖的。我刚才给安安发消息,他说要和福利院的小朋友一起为宝宝祈福,还说要染块‘平安方巾’寄过来。”
上官曦捏着香囊,淡紫色的香气漫进鼻腔,心里的慌乱渐渐散了。她摸了摸星羽的头:“星羽真是好哥哥,等宝宝出生了,肯定会很喜欢你。”
到了医院,医生很快安排了检查。陆司宸陪着上官曦坐在诊室外面,手里紧紧攥着检查单,指节都泛了白。陆老夫人和陈阿婆也赶了过来,老夫人手里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刚煮好的青藤叶粥:“医生说要是没大事,就趁热喝点,补补气血。晴晴当年怀曦曦的时候,就靠这个调理。”
陈阿婆也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青藤叶:“这是晴晴当年留下的,我特意磨成了粉,要是医生说可以,就加在粥里,对孕妇和宝宝都好。”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开了,医生笑着走出来:“陆先生,陆太太,别担心,只是假性宫缩,应该是最近太劳累,加上情绪有点紧张导致的。宝宝很健康,胎心很稳,以后注意多休息,别长时间站立或蹲坐就好。”
“真的没事吗?” 陆司宸还是不放心,追着医生问,“不用开点药吗?或者需要住院观察吗?”
“不用这么紧张。” 医生被他的样子逗笑,“平时注意放松心情,多吃点清淡有营养的食物,比如你们带来的青藤叶粥,就很适合。要是再出现腹痛,及时来医院就好。”
听到 “没事” 两个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星羽一下子扑到上官曦怀里,小脸上还挂着没干的眼泪,却笑得格外开心:“太好了!宝宝没事!我现在就给安安发消息,告诉他们好消息!” 他拿起手表,对着屏幕里的安安大喊:“安安弟弟!宝宝很健康!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教他染布啦!”
回到农场时,苏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抱着个孕妇抱枕,上面绣着淡淡的青藤纹:“这是我连夜赶做的,用的是最软的有机棉,你平时坐着的时候靠在背后,能舒服点。” 她还从包里拿出本孕期日记,“里面记了很多注意事项,都是我查资料找的,还有陈阿婆说的偏方,比如青藤叶煮水洗脸能缓解孕期皮肤痒,我都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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