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站在工地边缘,手里捧着妈妈的旧染勺,指尖轻轻摩挲着勺柄上的藤纹 —— 再过一个月,这里就会建起明亮的染布教室,孩子们能像妈妈当年那样,蹲在青藤苗旁,亲手采下带着晨露的藤叶。身后传来星羽的笑声,她回头时,正看见儿子举着儿童手表,蹲在刚画好的青藤壁画前,给屏幕里的安安展示:“你看!这是我画的奶奶和妈妈,她们在教小朋友染布,等学校建好,你一定要来!”
壁画是昨天星羽和苏晴一起画的,淡青色的藤叶缠绕着浅紫色的薰衣草,中间画着小小的上官曦和妈妈,两人手里都握着染勺,像跨越时空的拥抱。上官曦走过去时,星羽正用指尖轻轻蹭着壁画上妈妈的衣角,小脸上满是认真:“妈妈,我把奶奶的染勺画得和真的一样,这样小朋友们就知道,星藤染是奶奶传下来的啦!” 她蹲下来,摸了摸儿子沾着颜料的小手,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 这面墙,不仅是壁画,更是星羽对 “传承” 最纯粹的理解,是他想把奶奶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的心意。
陆司宸提着早餐走过来,手里的保温桶冒着热气,里面是陈阿婆煮的青藤叶粥。“先吃点东西,” 他把粥碗递到上官曦手里,掌心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刚才宝宝动了好几下,是不是也在期待学校建好?” 上官曦低头喝着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带着青藤的清香,心里的踏实像粥里的米粒一样满。从春晚爆红到筹备学校,一路虽有波折,可身边有他、有星羽、有一群真心支持的人,再难的路好像也能走得温暖。她忍不住想,要是妈妈能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笑着说 “曦曦,你比奶奶当年幸运多了”。
可这份温馨没持续多久,上午十点,负责工地施工的师傅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都在发颤:“上官小姐!不好了!昨晚工地被人破坏了!您画的壁画、准备好的染缸,全被砸了!”
上官曦手里的粥碗 “哐当” 掉在地上,青瓷碎片溅起的粥汁沾湿了裙摆,可她顾不上这些,拔腿就往工地跑。远远地,她就看见那面刚画好的青藤壁画被划得面目全非 —— 深褐色的划痕像一道道伤疤,妈妈和自己的画像被划得模糊不清,连星羽特意画的小染缸都碎成了色块;旁边堆着的妈妈留下的旧染缸,有两个已经摔得裂开,缸沿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像是被人故意推倒的;甚至连刚种下的青藤苗,都有几株被连根拔起,嫩绿的藤叶蔫蔫地趴在地上,像被踩坏的小战士。
“谁干的?” 上官曦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轻轻碰了碰壁画上的划痕,指腹传来粗糙的触感,像划在心上一样疼。这面墙,星羽画了整整一天,苏晴为了调准藤叶的颜色,反复试了十几次染料;那些旧染缸,是雅克从普罗旺斯的老作坊里找回来的,说 “能让孩子们摸到真正的老工艺”;还有青藤苗,是云南园主特意挑选的三年生幼苗,说 “长得快,秋天就能爬满架子”。可现在,这一切都被破坏了,像有人故意撕碎她和妈妈的约定,撕碎星羽的期待。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坠痛,她急忙扶住旁边的木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妈妈!” 星羽跑过来,看到壁画的瞬间,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扑到墙前,伸手想擦掉那些划痕,可指尖只能徒劳地划过粗糙的墙面,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壁画上,“我的奶奶…… 我的画…… 谁把它弄坏了?” 陆司宸快步走过来,轻轻把上官曦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抱住星羽,声音冷得像冰:“别怕,爸爸已经让陈默调监控了,一定会找到是谁干的。” 可他怀里的母子俩,一个在无声地掉泪,一个在小声地啜泣,让他心里像被青藤缠住似的发紧 —— 他知道,被破坏的不只是壁画和染缸,更是她们对学校、对传承的满心期待。
陈默很快调来了监控,屏幕里,凌晨三点多,五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偷偷溜进工地,手里拿着木棍和美工刀,对着壁画乱划,还把染缸推倒在地,甚至故意踩了几脚青藤苗。“看他们的动作,像是有组织的,” 陈默指着监控里的人,“而且他们身上都别着个绿色的徽章,像是极端环保组织的标志 —— 和李娜之前联系的那个组织一模一样!”
“是李娜!” 苏晴气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设计稿被攥得发皱,“她昨天还在网上造谣学校是‘圈钱工具’,现在竟然敢派人破坏工地!我现在就报警,让她付出代价!” 陆老夫人也赶了过来,看到被破坏的工地,心疼得直叹气,却还是先走到上官曦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曦曦,别难过。晴晴当年染布时,染缸被暴雨冲翻过,壁画被小孩子涂过,可她还是重新做了。我们也一样,壁画可以重画,染缸可以再找,青藤苗可以再种,只要人在,传承就不会断。”
就在这时,星羽突然停止了哭泣,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手紧紧攥着儿童手表:“爸爸!妈妈!我…… 我昨晚好像看到他们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星羽咽了咽口水,声音还有点发颤,却努力说得清楚:“昨晚我睡不着,想来看我的壁画,就在工地外面的草丛里,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进去,他们还说‘李姐让我们把这里砸了,不让星藤染学校开起来’!我当时怕极了,就用手表录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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