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把 “星藤染传承学校” 奠基现场的青石板浸得发亮,空气中飘着新鲜青藤叶和薰衣草的混合香气 —— 雅克凌晨带着花农采了最新鲜的藤苗,插在奠基台四周的陶罐里,嫩绿色的藤条垂下来,像给灰色的水泥台围了圈流动的绿丝带。上官曦站在台边,指尖轻轻拂过陶罐上的藤纹,那是苏晴昨晚连夜画的,墨里混了点青藤汁,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像妈妈当年在染缸边随手画的记号。
“妈妈!你看我的新衣服!” 星羽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身上穿的浅青色星藤染童装是陈阿婆上周染的,袖口绣着小小的奠基铲图案,手里还攥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旧染勺 —— 那是妈妈年轻时用过的迷你版,陆老夫人特意找出来给孙子当 “传承信物”。“安安说,他和福利院的小朋友都在看直播,我等会儿要跟他们挥手!” 星羽把儿童手表举到上官曦面前,屏幕里的安安正举着块 “祝奠基成功” 的星藤染方巾,小脸上满是期待。
上官曦蹲下来,帮儿子理了理衣领,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小脖子,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从春晚爆红到筹备学校,从工地被破坏到星羽遇险,一路的波折像青藤上的刺,可此刻看着眼前的热闹 —— 云南青藤园主带来的藤苗样本摆在展示台,艾琳从巴黎寄来的草木染颜料盒被孩子们围着看,陆老夫人正和非遗机构的代表聊得眉开眼笑 —— 那些刺好像都被晨光融化了。她低头摸了摸小腹,宝宝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份喜悦,心里默默说:妈妈,您看,学校要奠基了,您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在想什么?” 陆司宸走过来,手里拿着份奠基流程表,指尖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凉意,却轻轻覆在她的后背上暖着。“陈默刚发来消息,林之薇昨晚在普罗旺斯市区出现过,和雷诺的人见过面,我们得注意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 自从知道林之薇和雷诺合作,他就加派了保镖,可还是怕有人在奠基仪式上搞破坏。
上官曦的心轻轻沉了一下,指尖攥紧了裙摆。林之薇,那个在狱中见过沈伊颜的女人,竟然真的和雷诺搅在了一起。她抬头看向台下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不怀好意的目光藏在其中?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的坠胀感,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别担心,我们有这么多支持的人,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的弦还是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就怕下一秒突然断裂。
奠基仪式在上午十点准时开始。非遗机构的代表率先发言,手里举着妈妈当年的染布样:“上官晴女士当年说,‘草木染是活的传承,要让孩子摸得到、学得会’。今天这所学校,不仅是对她的致敬,更是对所有非遗守艺人的鼓舞!”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星羽踮着脚,用力拍手,小脸上满是骄傲,好像在说 “这是我奶奶的故事”。
轮到星羽作为 “小传承人” 发言时,他攥着迷你染勺,站在话筒前,小身子挺得笔直,声音虽然有点发颤,却字字清晰:“我奶奶是最厉害的草木染匠人,她教妈妈染布,妈妈教我画青藤叶。我希望学校建好后,能有很多小朋友来学星藤染,我们一起采晨露、染布巾,把奶奶的手艺传下去!” 他说着,还举起手里的染勺,“这是奶奶的染勺,我会用它守护星藤染,就像妈妈守护我一样!”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安安在直播里喊 “星羽哥哥好棒”,福利院的小朋友们跟着鼓掌,声音透过星羽的手表传出来,像一群小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庆祝。上官曦看着儿子的小身影,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 这就是传承啊,不是冰冷的工艺,是从奶奶到妈妈,再到儿子,一脉相承的温暖和勇气。陆司宸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她心里的感动像青藤一样疯长。
就在这时,负责挖奠基坑的工人突然 “哎呀” 一声,手里的铁锹停在半空。“怎么了?” 陆司宸立刻走过去,上官曦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快步跟过去时,看到坑底埋着个黑色的铁盒子,盒子上印着个银色的藤叶标志 —— 那是雷诺的 “仿星藤染” 品牌标志,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埋进去没多久。
“谁放的?” 陆司宸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扫过周围的工人和嘉宾,气场强大得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工人纷纷摇头,说刚才挖的时候还没看到,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上官曦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铁盒,冰凉的触感像触到了寒冬的冰块,让她心里一寒 —— 是林之薇和雷诺!他们果然没放弃,竟然想在奠基仪式上搞破坏!
“妈妈,我来!” 星羽跑过来,想起妈妈教他的 “警惕陌生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儿童手表,打开录音功能,“爸爸,我们先看看里面是什么,说不定有证据!” 陆司宸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让保镖小心地打开铁盒 —— 里面没有炸弹,只有一叠仿品样本和一张泛黄的字条,样本散发着刺鼻的化学味,和真的星藤染放在一起,像污泥混进了清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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