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抱着陆青藤,站在农场门口,看着学生们小心翼翼地把“星藤染环保面料”的样品搬上车 —— 今天是去巴黎领取 “国际绿色设计奖” 的日子,箱子里装着的不仅是染好的环保面料,还有林舟团队做的实验记录本、李苗编的藤心草检测袋,每一件都带着青藤的气息。
“妈妈,我…… 我还是有点怕。” 星羽攥着儿童手表,屏幕里安安正在给他打气,小脸上满是紧张,“等会儿要在好多人面前演讲,我要是忘词了怎么办?” 他还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演讲稿,上面画满了藤叶标记,“我把奶奶的话都画在上面了,要是忘词,我就说奶奶教的染布技巧,行不行?”
上官曦蹲下来,帮儿子理了理星藤染西装的领口,指尖触到他发烫的小脖子:“星羽不用怕,你只要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就好 —— 比如你怎么帮林舟哥哥记录实验数据,怎么和妹妹一起看青藤苗长大,这些都是最真实的故事,比演讲稿更动人。” 她把妈妈的迷你染勺塞进他手里,“你看,奶奶的染勺会陪着你,就像她当年陪着我一样。”
车子往巴黎驶去时,晨雾渐渐散开,公路两旁的青藤苗在风里轻轻摇曳,像一群踮脚张望的小卫士。上官曦怀里的陆青藤醒着,小眼睛好奇地盯着窗外的藤苗,小拳头紧紧攥着块迷你环保面料 —— 这是沈伊颜昨天特意染的,上面绣着小小的 “绿” 字,说是 “给妹妹的幸运符”。“妈妈,您说奶奶要是看到我们拿奖,会不会很开心?” 上官曦轻声呢喃,怀里的宝宝似乎听懂了,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小嘴巴轻轻哼唧了一声。
巴黎的颁奖大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国际绿色设计奖的组委会成员们围在样品区,对着星藤染环保面料啧啧称奇 —— 林舟正拿着检测仪,演示面料的降解过程:“大家看,这块面料在土壤里三个月就能完全降解,还能让土壤里的有机质增加 15%,这是我们用上官老师妈妈的方法,加了藤心草熬煮的结果。” 李苗则举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用染液浇过的青藤苗:“这是我们种了二十天的苗,用染液浇的比用清水的长得快,还能抑制杂草,以后种青藤都不用除草剂啦!”
“星羽,该你上台了。” 上官曦轻轻推了推儿子的肩膀,星羽深吸一口气,握着迷你染勺,一步步走向演讲台。聚光灯落在他身上时,他下意识摸了摸染勺,突然不紧张了 —— 就像妈妈教他染布时说的 “心定了,手就稳了”。“大家好,我叫陆星羽,我奶奶是最厉害的草木染匠人。” 他的声音虽然有点发颤,却字字清晰,“我奶奶教妈妈染布,妈妈教我画藤叶,我们发现,奶奶的染液能浇花,藤心草能让布更环保 —— 这不是魔法,是草木的心意,是我们要传下去的秘密。”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安安在直播里喊 “星羽哥哥好棒”,福利院的小朋友们跟着鼓掌,声音透过星羽的手表传出来,像一群小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庆祝。上官曦看着儿子的小身影,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 这就是妈妈当年期待的传承啊,不是冰冷的工艺,是从奶奶到妈妈,再到儿子,一脉相承的温暖和勇气。
轮到上官曦领奖时,她抱着陆青藤,手里拿着妈妈的环保工艺草图,一步步走上台。“谢谢大家认可星藤染的环保工艺。”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这份奖,不属于我一个人,属于我的妈妈 —— 她在几十年前就写下了环保面料的研发计划,却因一场火灾没能完成;属于这些可爱的学生 —— 他们用二十天的实验,证明了妈妈的方法可行;更属于怀里的宝宝陆青藤 —— 她刚满月,就陪着我们守护青藤染的环保梦想。”
她举起妈妈的草图,展示给台下的人看:“这是我妈妈 1998 年的笔迹,上面写着‘染液余韵可养藤,藤心草能固色又环保’。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坚持手工染制?因为每一块手工染的环保面料,都藏着染布人的心意,藏着草木的呼吸 —— 就像这块面料,它不仅能降解,还能滋养土壤,这是机器染布永远做不到的。”
国际环保组织的托马斯先生走上台,手里拿着份文件:“上官女士,我们在整理雷诺父亲的实验室资料时,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 他的报告里提到的‘藤心草原生地’,其实在高加索山脉,那里有你妈妈当年的合作伙伴安娜教授,她手里可能有更完整的环保工艺记录。” 他顿了顿,补充道,“雷诺父亲当年偷了安娜教授的部分数据,才写出那份假报告,真正的核心技术,还在安娜教授手里。”
上官曦手里的草图轻轻晃了一下,心里的疑团瞬间解开 —— 妈妈当年的环保工艺,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安娜教授这样的盟友!雷诺父亲偷的只是皮毛,真正的核心,还在值得信任的人手里。“谢谢您,托马斯先生。” 她激动地说,“我们一定要去高加索,找到安娜教授,完成妈妈当年没做完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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