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的客厅里,空气像冻住了一样凝重。雕花的红木长桌两端,坐着陆家的核心长辈和股东,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审视的光。窗外的雪刚停,光秃秃的树枝映在窗纸上,像一道道狰狞的影子,把室内的气氛衬得更压抑了。
陆建明站在长桌中间,头发梳得油亮,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陆司宸就牵着上官曦的手走了进来,星羽和小藤藤跟在后面,两个孩子穿着同款的青藤染小外套,小脸绷得紧紧的,像小大人似的。
“哟,这是把老婆孩子都带来当筹码了?” 陆建明嗤笑一声,试图用嘲讽打破自己的慌乱,“陆司宸,你是不是怕自己说不过我,想让女人孩子来博同情?”
小藤藤被他的语气吓到了,往上官曦身后缩了缩,小声问:“妈妈,这个舅舅为什么这么凶呀?”
上官曦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神平静却坚定:“因为他做了错事,想找借口掩饰。藤藤别怕,我们是来把真相说清楚的。”
星羽也挺起小胸脯,看着陆建明说:“坏舅舅,你转移公司资产,还想绑架我和妹妹,这些都是错事,你应该道歉!”
“小孩子懂什么!” 陆建明脸色一沉,想呵斥星羽,却被坐在主位的陆老爷子咳嗽一声打断了。
陆老爷子头发花白,眼神却很清亮,他敲了敲桌子:“建明,司宸,有话好好说,别当着孩子的面吵。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把事情查清楚,给陆氏一个交代。”
陆建明立刻抢着说:“爷爷,您可不能听陆司宸一面之词!他这半年心思根本不在公司,整天围着青藤染和他老婆转,公司的业绩下滑了多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为了陆氏好,想帮他分担,可他倒好,还污蔑我转移资产、绑架!”
“污蔑?” 陆司宸冷笑一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甩在桌子上,“这是你通过海外账户转移五千万资产的银行流水,这是你和黑石资本高管的聊天记录,还有你联系‘老鬼’策划绑架的证据 —— 这些都是铁证,你还想狡辩?”
文件散落开来,股东们纷纷传阅,议论声渐渐响起。陆建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慌忙摆手:“这都是假的!是陆司宸伪造的!他就是怕我抢了他的位置,故意陷害我!”
“是不是伪造的,一查便知。” 上官曦往前走了一步,拿起一份聊天记录复印件,“大家看这里,他和黑石资本约定,拿到陆氏控制权后,要把青藤染的核心工艺卖给海外厂商,还要拆分陆氏的时尚事业部 —— 这哪里是为了陆氏好,分明是想把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陆老爷子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文件上的签名和日期,脸色越来越沉:“建明,这些都是真的?”
“爷爷,我…… 我是被黑石资本骗了!” 陆建明还想辩解,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不敢直视老爷子,“我就是想帮公司拓展海外业务,没想到他们是想拆分陆氏……”
“骗了?” 陆司宸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转移资产是你亲手操作的,联系绑架是你亲口吩咐的,现在一句‘被骗了’就想一笔勾销?陆建明,你把陆家的规矩当摆设,把股东的信任当儿戏,你配做陆家人吗?”
陆建明被问得哑口无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着:“我只是不甘心…… 凭什么你生来就能当总裁,我却要屈居人下……”
“凭他比你有底线,比你懂责任!” 上官曦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激昂,“陆氏不是某个人的私产,是爷爷和几代陆家人用心血打拼出来的,是几百号员工的生计依靠。司宸这半年看似在忙青藤染,可青藤染带来的国际合作、环保认证,哪一样没给陆氏带来新的增长点?你只看到表面,却看不到他背后的付出,只想着夺权牟利,你根本不配谈‘不甘心’!”
客厅里鸦雀无声,股东们面面相觑,看向上官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之前他们总觉得上官曦只是个懂非遗的匠人,没想到她不仅懂工艺,还懂商业、有担当。
陆老爷子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建明,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被逐出陆家,手里的陆氏股份全部收回,转移的资产限期追回,否则,我会让律师走法律程序。”
陆建明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爷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的孙子啊!”
“正因为你是陆家的孙子,我才不能容忍你毁了陆家。” 陆老爷子的语气斩钉截铁,“拖下去,只会让陆氏越陷越深。”
陆建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保安架了出去,他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陆老爷子看向上官曦和陆司宸,眼神缓和了许多:“司宸,之前是爷爷糊涂,没看清建明的真面目,也没理解你的苦心。接下来,陆氏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做,爷爷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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