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走上前，将插在老人尸体上的法剑抽了出来。
又在他衣服上擦干血迹，忍不住啐了一口口水在他后背上。
“妈的，骗人感情，不得好死！”
李道生轻叹一声，笑道：“袁师弟，你别难过，我等都是凡人，有恻隐之心很正常，只怪这些人太过阴险，让人防不胜防而已。”
“嗯，我以后会更加谨慎一些的。”袁野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郑重地说道。
李道生往树下走了几步，发现了有个年轻人跪在地上，脑袋向后耷拉着，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问道：“这就是那个坛主杨明轩？”
“没错，就是他！”袁野指认道：“真是活该，害了那么多人，最后却死在自己的咒物下。”
李道生微微点头，当即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姜洋，让他派人来收尾。
重新回到那个山洞。
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袁野被夺去的法器。
他捧着失而复得的法器，满是心疼地抚了抚。
怨灵谢敏从外面飘进来，欣喜地说：“主人，另外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好东西，你们快来看啊！”
两人急忙跟去，还以为是什么奇异的法器，结果是一个硕大的保险柜。
“开！”
袁野二话不说，直接劈开了保险柜的铁门。
哗啦一声，塞的满满当当的现金顿时涌了出来。
“这么多钱，那杨明轩应该是威逼利诱之下，肯定坑了不少像楚老板那样的财主才能攒下这么多钱！”袁野看着堆在地上的钱，唏嘘不已。
“趁着他们还没来，全都装起来带走！”
李道生取下八宝囊，打开之后扔在地上，袁野则是点了点头，抡起胳膊往袋子里装钱。
“这是什么东西？”李道生看见一排黄灿灿的金条上，摆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
打开册子，随手翻了几页，每一页都记录着一个人名，以及详细的身份背景。
其中楚老板的信息也赫然在列。
“原来是花名册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李道生冷哼一声，心中暗想：“你们是不是以为楚老板被你们吃定了，却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我们这些人？”
袁野麻利地装好了所有财物，开心道：“都装好了，这么多钱，足够让狗哥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李道生却说：“这都是不义之财，回去告诉他一声，留下一半，剩下的全部捐出去吧！”
一听这话，袁野有些发懵，问道：“李师兄，你的那件吞金印不是最烧钱的吗，难道咱们现在实现财富自由了？”
“不，是我暂缓修行了，所以不需要消耗那么多的原料来喂养祖师印。”李道生面露凝重之色，解释道。
他先前没有同去为楚老板解决麻烦，并不是在看什么书。
而是在家里推演自身命理。
冒着巨大的风险，强行窥探三次，结果都指向了两个字：虚无！
李道生当时非常不解，一个凡人的最终归宿，不都是个死亡二字可以概括么？
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而却成了虚无两个字。
他忽然联想到了自己气门全开，运行大洞真经时的模样，自己的脸会消失。
而且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要恢复的缓慢许多。
那就证明，虚无是否代表着自己继续修行下去，最后的最后，永远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呢？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那般虚无状态，真的令人产生本能的畏惧。
“哦，原来是这样！”袁野看出了李师兄面色凝重。
他什么都没问，而是说道：“李师兄就算是止步于此，都已经算是玄门第一梯队的人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袁师弟，你可真会安慰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名门正宗里不知有多少老怪物，我在人家面前哪里敢称第一？”李道生一扫阴郁，面露笑容摇头道。
袁野认真道：“哪个敢称无敌，哪个又敢言不败？早晚会有一天，李师兄会成为最强的那一个的。”
“至少在我眼里，你就是第一梯队！”
“唉，我又不是武痴，争那第一虚名有啥用？”李道生一边往洞外走，一边说道：“过着看看风水，驱鬼降妖的日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袁野并排走着，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李道生。
他总感觉，今天的李师兄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夜之间磨去了他身上的所有棱角。
有时冰冷的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又有时候是那个熟悉的样子。
回到楚老板的老宅里，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很显然，楚老板一家彻夜未眠。
桌上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一直在等待两位道长归来。
楚小米冻得脸颊通红，站在宅院门口不停地跺跺脚，搓搓手。
她最先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二人，开口喊道：“来了，李道长和袁道长回来了！”
睡眼朦胧的一家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起身迎接。
何小五奔出院门，当看见两人安全回来时，瞬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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