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自我，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者并不相同。”
纯白空间的上空不断出现一幅幅画面，播放着王衡旭这百年记忆中的点点滴滴。
黄41的意识体仍是光球形态，只是颜色从纯白色变为了黄色。
在黄41的对面是王衡旭的意识体，刚刚那番话也是在回应王衡旭内心最大的疑惑。
实力和世界种种谜团并不算是王衡旭内心之中最大的困惑，自从知道了黄41的存在之后，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存在究竟该怎么定义？
通过黄41的数据库，他清楚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黄41为了矫正这个世界所创造出来的人，理论上他也算是域外生命，而借助王家诞生只不过是为了避开世界意识本能的天罚罢了。
那他究竟算是什么？一个随时可以更替的工具人？
当自身存在的意义都变得模糊，生命的延续将会陷入虚无主义。
但王衡旭所在意的问题在黄41的眼中连问题都算不上。
毕竟它从拥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就已经通过终端的数据库解决了自我归属问题，只要自我意识存在，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王衡旭的问题本质还是接触太多命运的力量，让他无法判断何为真，何是假。
黄41缓缓漂浮在空中，向着王衡旭投去一道信息束。
随着终端之中的种种关于自我的信息传入王衡旭意识内，很快双目清澈，一种明哲无暇之感从意识体上扩散而出。
“是不是我将世界晋升之后，你就会离开？”
确认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事情，王衡旭这才第一次询问其余事情。
黄41亮了亮：“是的，在完成任务之后，你的灵魂将彻底与我断开链接，你将以正常生命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任务世界。”
得到黄41肯定的答复之后，王衡旭这才松了一口气。
弄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之后，他害怕的是黄41完成任务之后就会将自己收回去，好在那种局面并不会发生。
至于黄41会不会说谎？从那信息束中可以知道，以黄41的权限，想要捏造自己这种存在比呼吸还要简单，它完全没有必要欺骗他。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王衡旭接着问，知道完成世界晋升之后黄41就会离开，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怎么完成黄41的任务。
“破界者实力已到达任务标准，检测至破界者所处位置不属于任务世界，判定失败。”
“等待破界者回归任务世界，界树本源将注入世界本源，完善世界，世界将进入晋升流程。”
随着电子音结束，王衡旭感觉到一股拉力骤然出现，下一秒自己的意识一黑，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时间秘境之中。
一旁的休憩的天殛睁开眼，和王衡旭对视一番，心中多了几分诧异和疑惑。
明明王衡旭从昏迷到苏醒都没离开过他和王灵璇身边，为什么王衡旭苏醒之后给他的感觉变得更加玄妙起来了？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生命的活力，一种截然不同的气场从内至外扩散，无时无刻影响着周围的生命气场。
王衡旭此刻还是半躺在王灵璇怀里，后者看到他醒来很是开心，眼角都不禁掉了几滴小珍珠。
“时间洪流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天殛神色严肃说道，作为主神通是关于时间的，他对时间十分敏感，也清楚明白时间会对一个修士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王衡旭示意他放心，随后抬起右手，一道流光乍现，周围空间的时间流速猛然加快数百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好像掌握了一点时间长河的威能，这应该是时间法则的一点碎片。只不过消耗有点大，控制周围时间会消耗我自身的寿元。”
王衡旭就展现了一秒钟就停止，但是三人的感官上却是已经度过了数十天一样，而消耗的寿元则是足足一年。
看上去这能力十分鸡肋，作用和消耗的代价完全不成正比，自杀成分居多。
但王衡旭清楚，这是他的实力太弱了，本来高武之下就不该出现关于法则的力量，他能够提前掌握本就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只要等到他飞升成仙，那个时候法则才能够勉强动用，这个能力才会发挥出真正的威力，现在只不过让他提前拥有了进入强者范畴的入场券罢了。
天殛也发现了王衡旭本身的消耗，神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
对时间不怎么敏感的王灵璇倒是没有发觉，但她还是关心王衡旭，抱着他不肯放开。
“时间秘境还有半年就要强行关闭了，这次开启提前了，那些修士说是阁主出手强行开启了通道，但这次的特殊或许并不止是因为阁主的出手。”
王衡旭昏迷的这段时间，不少修士也经过了这里，天殛也从来往的修士口中知道了当初进入秘境时发生的事情。
秘境本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关闭，但现在每位修士身上都传出了那种要离开秘境的传送波动，那是秘境的机制，只会在秘境关闭前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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