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白象国人此起彼伏的呻吟。被剧痛和昏厥包裹的愉树
在一片混沌中慢慢恢复了意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夏知安与拉圣杰缠斗的身影
少年的眼眶早已肿胀不堪,眼角的淤青让视线都有些扭曲,每一次眨眼都牵扯着皮肉的疼痛
他能看到夏知安黑色的作战服上沾着血渍,动作依旧迅猛凌厉,却也能察觉到那道被匕首划破的腹部伤口,正渗着细密的血珠
而自己,却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仅没能保护好那个女孩,还让教官为了救自己身陷险境。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堵得他胸口发闷,喉咙里泛起淡淡的铁锈味
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哪怕只是为教官分担一丝压力。可刚一用力,浑身的伤痛便如电击般蔓延开来
胳膊上的麻绳勒痕、胸口的淤青、嘴角的伤口,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又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知安与拉圣杰周旋,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
【哎呦,瞧我这记性,还忘了有你这么个家伙】
纪年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打破了愉树的焦灼。他解决完身边最后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白象国人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才注意到还被绑在椅子上的愉树。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他快步走到愉树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军刀,三下五除二就割断了捆绑着愉树的麻绳
麻绳松开的瞬间,愉树的胳膊一阵发麻,血液重新流通带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纪年伸手扶了他一把,语气温和了些
【别动,你伤得不轻,先缓一缓】
就在这时,夏知安与拉圣杰的搏斗也迎来了终结。拉圣杰早已没了最初的嚣张,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手中的匕首挥舞得越来越乱,破绽百出
夏知安眼神锐利,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瞅准一个空当——拉圣杰挥刀的瞬间,重心明显偏移
夏知安毫不犹豫,猛地欺身上前,侧身避开匕首的锋芒,同时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狠狠踹在拉圣杰的胸口
“嘭”的一声闷响,拉圣杰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伸手去够不远处的匕首,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
夏知安岂会给他机会?他快步上前,抬脚对着拉圣杰的手腕狠狠一踩,拉圣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瞬间变形
紧接着,夏知安又是一个后踢,脚后跟精准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夏知安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拉圣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白猫部队的恶行、愉树身上的伤痕、女孩的恐惧,都让他杀意凛然。他没有丝毫犹豫,手持匕首,快速而精准地划过拉圣杰的手脚筋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房间,拉圣杰浑身抽搐着,手脚瞬间失去了知觉,再也无法动弹。夏知安这才收起匕首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对于这些非法入侵、作恶多端的家伙,仁慈就是对正义的亵渎
纪年扶着愉树,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对这些人最应有的惩戒
夏知安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拨通了尊龙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舅舅,解决了地点在城东废弃老城区3栋21号,有一个活口,其余的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好】
尊龙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依旧沉稳有力
【我马上派人员和救护车过去,你们在原地不要动,注意安全】
【收到】
夏知安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愉树,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怎么样?能撑住吗?】
愉树靠在纪连身上,脸色苍白如纸,他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夏教官,我给你丢脸了】
如果不是他贸然行动,或许就不会陷入险境,也不会让教官受伤
夏知安刚想开口安慰,愉树又转头看向纪年,眼中满是歉意
【纪顾问,对不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该对你有偏见,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纪年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懵态。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和愉树见过几次,但印象中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一直记在心里。他笑了笑,拍了拍愉树的肩膀,语气温和
【都过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计较。你先好好去医院治疗,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夏晓
【我跟夏晓记者还有事情没办完】
夏晓立刻扬了扬手中的相机,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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