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法会结束,玄奘受封御弟圣僧,不日便将启程西行。整个长安都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氛围中,既有对圣僧西行的崇敬与期盼,又隐含着对未知艰险的担忧。
李长庚在慈航静斋中,能明显感觉到净尘师太等人的忙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奋。佛门大兴之始,她们这些佛门弟子自然与有荣焉。但他并未过多参与其中,而是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巩固自身修为,以及谋划下一步行动上。
借助星辰元核之力,他已将修为稳固在筑基后期,肉身与神魂的强度更是远超同阶。但他深知,在这西游世界中,这点修为依旧微不足道。想要在接下来的波澜中攫取机缘,必须谋定而后动。
“玄奘西行第一难,当在双叉岭遇妖。但真正的转折点,乃是五行山下收服孙悟空。”李长庚于静室中沉吟,“若能在此之前,与那被压的齐天大圣结下一丝香火情分,或是窥得那如来佛祖五行山镇封的一丝奥秘,对我而言,皆是莫大机缘。”
他记得原着中,玄奘是在离开长安不久后便到了五行山(两界山)。时间已然不多。他必须赶在玄奘之前,至少是与之差不多的时间,抵达五行山附近。
然而,如何离开慈航静斋,又不引起怀疑,是个问题。他如今挂着静斋客人的名头,无故离去,难免惹人注目。
正当他思索之际,机会却自己送上门来。
这一日,净尘师太将他唤至禅房。
“石生,你在我斋中修行已有一段时日,根基扎实,悟性不凡。”净尘师太目光平和地看着他,“然修行之道,并非一味闭门苦修。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玄奘法师西行求法,乃无上功德。我佛门各寺皆有心派遣弟子,或沿途护持,或于关键节点接应,亦算一份功德。”
李长庚心中一动,已然明白净尘师太的意思。
果然,净尘师太继续道:“我静斋亦打算派遣数名弟子,前往西行路线上的一些重要地界驻守,一则可为法师提供些许便利,二则亦可磨砺自身。贫尼观你非池中之物,静斋恐非你久留之地。不知你可愿代表我静斋,前往那五行山附近,寻一处合适地点,暂且落脚,以待法师西行经过?”
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李长庚强压下心中惊喜,面上露出适当的感激与郑重:“师太厚爱,小子感激不尽!愿往五行山,略尽绵薄之力!”
净尘师太微微颔首:“如此甚好。你且去准备,三日后出发。此行路途遥远,凶险未知,你需多加小心。这是一份西行路线简图,以及一些盘缠和防身之物,你且收好。”
她递给李长庚一个包袱,里面除了一些金银和干粮,还有几道低阶的佛门护身符箓,以及一枚更详细的玉简地图。
李长庚郑重接过,行礼告退。他明白,净尘师太此举,既有成全他之意,也未尝没有借他之手,提前在五行山布局的打算。但这正合他意。
三日后,李长庚辞别净尘师太与静斋众人,独自一人,踏上了西行之路。他并未选择官道,而是依据地图,挑选了一些相对偏僻但能更快抵达五行山方向的路径。
他如今修为大增,脚程极快,加之对危险的敏锐感知,一路翻山越岭,避开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途中偶遇一些不开眼的小妖或剪径毛贼,皆被他轻易打发,反而收获了一些微薄的“战利品”。
他一边赶路,一边继续利用夜晚时间,引动星辰元核之力淬炼己身。虽然进度缓慢,但修为依旧在稳步向着筑基圆满迈进,对星辰之力的掌控也愈发精妙。
半月之后,风尘仆仆的李长庚,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标注的五行山区域。
只见前方群山连绵,其中一座山峰尤为奇特,仿佛被巨掌从中压下,形成五指之状,直插云霄。山体之上,隐隐有佛光流转,散发着一股镇压一切的浩瀚伟力!即便相隔甚远,李长庚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五行山……如来佛祖的手笔,果然非同凡响。”李长庚远远望着那座形似五指的山峰,心中震撼。他能感觉到,整座山峰都与大地龙脉相连,构成一个庞大无比的封印阵法,引动天地五行之力,生生不息,将那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牢牢镇压其下。
他不敢靠得太近,那山周围定然有山神土地看守,甚至可能有佛门珈蓝暗中监护。他在距离五行山尚有数十里外的一处山坳中,寻了一个废弃的山洞,稍作清理,便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安顿下来后,他并未急于行动,而是每日以日月星瞳远远观察五行山的气机变化,同时小心地放出神识,感知周围的动静。
他发现,这五行山附近并非荒无人烟。偶尔会有一些胆大的猎户或樵夫在山外围活动,更让他注意的是,他感应到了几股不弱的妖气,在远离五行山封印核心的区域盘踞,似乎是对那山中被压的“美味”垂涎三尺,却又忌惮封印之力,不敢靠近。
“看来,惦记着孙悟空的,不止我一个。”李长庚心中冷笑。这些妖怪,恐怕就是原着里后来被孙悟空收拾掉的那些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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