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砚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但是他仍然心存侥幸,万一不是他猜的那个人呢?
所以王砚舟很迫切地想要从钱医生口中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钱医生冷不防地被王砚舟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打了个趔趄。
不远处的大刘连忙上前把钱医生虚扶了一把,面露忧色地看着王砚舟,
头儿……
听到大刘的声音,王砚舟才渐渐从愤怒惊慌中反应过来。
他慢慢松开攥着衣领的手,还地帮忙整理了一下,顺手抚平被捏皱的地方。
我没事……钱医生,你接着说……
钱医生的眼中只剩下对那个男人的愤恨和大仇得报的快感,
那个男人就是半年前死了的王国栋!老天终于开眼了!死得好……
大刘赶紧扯住钱医生,气急败坏地说,
哎哎哎,你这老头瞎说什么呢?你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吗?
给假口供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想好了再说!
没曾想,钱医生直接一把甩开大刘,用一种非常不屑地语气道,
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给大官开车,耳濡目染皆是门道,听得见的,看得到的,比读十年书还管用。
而我当年的那些客户,那可比开车的司机消息灵通多了,你说我认不认识堂堂的前任公安局局长王国栋?
…………
大刘听得直冒火,但是他觉得钱医生说的很有道理,要不然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没必要去抹黑王国栋啊?
可就是……
他担忧地看向王砚舟,只见对方从听到那个名字以后就沉默不语,也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大刘情愿王砚舟不管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也好啊!
可别这样一声不吭的,感觉有点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那傅夫人呢?你也是从你客户那里听到的?
那是自然!
钱医生连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傅夫人和王国栋长得什么样子?你也只是听说,没见过不是吗?
大刘丝毫不放过一点破绽,听过不代表见过。
没想到钱医生冷哼一声,朝着大刘的方向用手点了点,
你呀……年轻人以后多学着点……
你……
我是做哪行的?眼睛毒着呢,毫不夸张地说我在大路上见到一个好看的姑娘,我心里都会分析那个地方长的好,那个地方还需要微整。
更别说当你耳朵里一直听到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你见他的第一次会不会格外关注?
像我这样的整容医生,见一次他的脸我都会牢牢记住。
至于傅夫人嘛,当年傅家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哪个不羡慕她?
死了老公,又掌管着傅家那么大的家业,要是我是个女人啊,也想成为傅夫人那样的贵妇人!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完,钱医生似乎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对着大刘就是一通教育。
难得的是,他说的那些话,大刘居然觉得好有道理,反驳不了一点。
…………
然后呢?
一个平静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个人一跳。
说话的正是沉默中的王砚舟。
虽然父亲的一系列行为让他满心失望,可是案子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按照你的说法,王国栋带着一个叫林兰的女子前来找你整容成傅夫人的样子,而后你离开了那家医院开了这家诊所。
那照片中的这个男人他是如何得知你就是当年的那个整容医生?
王砚舟百思不得其解。
叶衍,一个身边没有女人的男人,他是如何知晓藏在诊所里的秘密呢?
钱医生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当警察了嘛,居然问出这种白痴问题?
于是他就出言讥讽道,
警官,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至于这个男人他是如何知道我这个地方,你应该自己去调查啊!
哎哎哎,劝你不要太嚣张啊,我们头儿可是市局刑侦队的大队长。怎么查案还需要你教?
大刘才不惯着这小老头,刚开始的害怕恐惧呢,这会儿居然敢批评头儿了,是不是给他脸了?
啧啧啧……大队长又怎样?就说那个王国栋他还是局长呢,不也知法犯法?队长算个屁呀?
钱医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好家伙,今天说了太多话了,口都干了!
…………
你……
大刘气得卡壳了,论口才他是真不行,要不然直接武力吧?
钱医生好整以暇地端着水杯,慢悠悠地咂吧了一口,才抬眼看向大刘说,
年轻人,切莫太急躁了!脑袋本来就不灵光,学学你们队长,要不然人家能当队长,你屁也不是呢!
头儿,要不然我揍他一顿吧?你就当没看见,太气人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骂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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