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感到袖口的梅花标记不再发烫，而是散发出温和的热度，像一个小小的拥抱。她看着这三代人——不，三个时空的人——在牌桌前达成和解，突然明白了小六所说的时空喜欢听故事是什么意思。
辰时的钟声敲响时，三人同时站起身。阿旺的报纸、老邢的账册和Lili的全息影像飘向墙壁，融合成一幅新的——1935年6月18日的《申报》号外，头条墨迹犹新。
掌柜的，阿旺临别时突然拉住那明的手，我听见师父的声音了...他说做得漂亮
男孩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透明，最后消失的是他灿烂的笑容和那声清脆的。老邢则整了整捕快服，昂首阔步走向门外，仿佛要去执行迟到的正义。Lili的全息影像闪烁了几下，留下一串二进制编码组成的笑脸。
长卷修复了3％。小六突然说，指向书房方向。
那明跟着他穿过月亮门，惊讶地发现那幅空白卷轴上出现了淡淡的水墨轮廓——是个穿报童装的男孩侧影。而锦盒里的字牌，裂痕也略微愈合了一些。
为什么是他们三个？那明忍不住问。
小六正在整理骨牌，闻言抬头：时空自有其道理。仇恨需要三代人化解，和解却只需要一副好牌。
窗外的晨雾已经散去，成都的街市渐渐热闹起来。那明走到窗前，看见楼下报亭的老头正摆出当日报纸，头版赫然是《禁毒专项行动取得阶段性成果》。更远处，两个穿电竞战队服的少年边走边讨论比赛，全息投影的队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摸了摸袖口的梅花，第一次觉得，过去与未来的距离，或许比想象中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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