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心里升起一丝警觉。王涛那种人,会为了逃避考试装病吗?还是……有别的打算?
“你小心点。”陈志远说,“周丽华也没来,这两人同时请假,不太对劲。”
“我知道。”林晚点头。
下午考数学时,她格外警惕。
试卷发下来,她先快速浏览了一遍——题型常规,难度适中。她松了口气,开始答题。
做到第三道大题时,她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抬起头,看见前排一个女生正慌慌张张地翻书包,桌角冒起一缕青烟。
“老师!”那女生站起来,“我的草稿纸……着火了!”
监考老师快步走过去,是一张纸被铅笔芯引燃了——冬天干燥,摩擦生热,确实有可能。但时机太巧了。
火很快被扑灭,但考场里已经起了骚动。好几个学生伸长脖子看,被打乱了节奏。
林晚收回视线,继续答题。
她心里清楚,这很可能不是意外。
但无论是不是,她都不能受影响。
笔尖继续移动,公式,计算,推导。她的节奏一点没乱。
交卷时,监考老师特意看了她一眼:“心理素质不错。”
林晚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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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郑老师把林晚叫到办公室。
“今天考场的事,我听说了。”他开门见山,“你怎么看?”
“可能是意外。”林晚说。
“可能?”郑老师看着她,“林晚,在我面前不用藏着掖着。”
林晚沉默了一下:“我觉得不是意外。”
“为什么?”
“太巧了。”林晚说,“偏偏在考试中途,偏偏在那个女生那里——她坐我正前方。”
郑老师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已经查过了,那个女生的铅笔是昨天新买的,在王涛家的文具店。”
果然。
“学校会处理吗?”林晚问。
“没有证据。”郑老师叹了口气,“只能提醒监考老师注意。但你放心,明天我会在你们考场监考。”
“谢谢老师。”
“还有,”郑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暖水袋——橡胶的,已经有些旧了,“这个借你。宿舍冷,别冻坏了手影响考试。”
林晚接过暖水袋,橡胶表面已经磨损,但灌上热水应该很暖和。
“老师……”
“别推辞。”郑老师摆摆手,“考完了还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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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赵雪梅正在抱怨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完全没思路!林晚,你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了。”林晚说,“要用辅助线。”
“啊!我怎么没想到!”赵雪梅捶胸顿足。
孙秀芹坐在床上,小声问:“林晚,今天考场着火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林晚看了她一眼:“可能吧。”
“我听见周丽华前天在打电话,”孙秀芹声音更低了,“说‘一定要让她考不好’。”
“跟谁打电话?”
“不知道,但肯定是王涛。”
林晚点点头。意料之中。
“你别怕。”孙秀芹忽然说,“明天……我帮你看着。”
林晚有些意外:“你?”
“嗯。”孙秀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你帮过我,我也要帮你。”
林晚心里一暖:“谢谢。但你别冒险,照顾好自己就行。”
那天晚上,林晚灌了热水袋,捂在怀里。暖意从胸口蔓延到四肢,冻僵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她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刻睡。
意识沉入空间。
灰雾里,她把今天的两科考试重新复盘了一遍——语文作文的立意是否足够深刻,数学有没有粗心算错的地方。
然后开始准备明天的科目:英语,政治,物理,化学。
英语听力是弱项,她在空间里反复听模拟题,直到每一个单词都清晰可辨。
政治要背的内容多,她梳理了时间线和重点理论。
物理化学需要理解,她把典型例题一道道推导。
时间在灰雾里无声流逝。
退出空间时,头痛如期而至。她揉着太阳穴,想起要控制时间,但明天是关键一战。
不能有失。
窗外,雪又下了起来。
雪花在夜色里静静飘落,覆盖了白天的一切痕迹。
像一场无声的战争,在黑暗里悄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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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老师果然来监考了。
他站在讲台上,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学生。考场里鸦雀无声。
英语考试很顺利。听力清晰,阅读题都在复习范围内,作文题目是“My Dream”——她写得很流畅,写想去北京,想学经济,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政治考试时,她注意到郑老师一直在她附近踱步。有一次,王涛座位旁边的男生想传纸条,被郑老师一个眼神制止了。
物理和化学考得中规中矩。题不难,但她做得格外仔细,每道题都验算两遍。
最后一科交卷时,夕阳正好从云层里露出来,金色的光穿过窗户,照在摊开的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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