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立刻处理这件事,而且要处理得巧妙,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寒了赵小兰和其他人的心。
晚饭后,林晚找了个借口,说有些学业上的问题想请教,将赵小兰叫到了自己楼上的小房间。关上门,她并没有直接问,而是先关心了一下赵小兰家里的情况,问她父亲最近工作是否顺心,家里有没有什么难处。
赵小兰起初有些疑惑,但见林晚态度真诚,便叹了口气:“唉,我爸那个人……老实是老实,就是前两年想多挣点钱,跟人合伙倒腾点东西,结果赔了,还欠了别人一些钱。最近好像……好像债主又找上门了,他挺烦心的。不过林晚姐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店里活的!”
林晚点点头,握住赵小兰的手,声音温和却郑重:“小兰,咱们一起在‘晚秀坊’做活,就像一家人。家里有什么难处,别自己扛着,说出来,大家能帮的,一定会帮。你父亲欠债的事,如果对方是不讲道理、逼迫太甚的,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或者找街道、找法律问问。千万别因为一些外面的压力,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或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赵小兰听到最后两句,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躲闪:“林晚姐,你……你什么意思?”
林晚直视着她的眼睛:“今天我放学回来,在岔巷口好像看到你父亲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我看着不太像正经人。小兰,咱们‘晚秀坊’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靠的是大家的手艺和实诚。外面有些人,看咱们生意好了,眼红,想使坏。他们可能会从我们身边的人下手,打听消息,甚至逼着做对不起店里的事。你还年轻,可能不懂这里面的厉害。但你记住,无论谁问你什么,尤其是关于店里正在做的要紧活、往省里送什么东西、和什么人联系这些,一概说不知道,或者直接推到我身上,让我来处理。这不是不信任你,是保护你,也是保护咱们大家共同的饭碗。明白吗?”
赵小兰的脸白了,眼圈一下子红了:“林晚姐……我……我爸他……”她语无伦次,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林晚拍拍她的手背:“别怕。你父亲欠的钱,如果数目不是特别巨大,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但前提是,不能再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你回去悄悄跟你父亲说,让他别再跟那些人接触了。如果对方再纠缠,你就告诉我,或者告诉我爸,我们出面。咱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不怕这些歪门邪道。”
赵小兰眼泪掉了下来,用力点头:“林晚姐,谢谢你……我明白了!我以后什么都不会乱说的!我爸那边,我回去就跟他说!”
安抚好赵小兰,林晚又悄悄将此事告知了父母。王秀英气得直哆嗦:“这些人,还有完没完!手都伸到小兰家里了!”林建民也是眉头紧锁,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棘手。
“爸,妈,这说明他们急了,没别的招了,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林晚冷静分析,“我们越是要稳住。小兰这边提醒过了,刘婶和李嫂子那边,妈你也找个合适的机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就说最近可能有闲杂人打听咱们店,让大家嘴巴紧点,但别说具体事,免得大家恐慌。咱们自己家里,关于省里的事,也尽量少在店里公开讨论。”
夜里,空间之中。林晚将“赵老栓被胁迫”这一事件作为新的关键变量加入模型。这标志着冲突的升级和形式的隐蔽化、底层化。对方不再满足于正面施压或行政干扰,开始尝试从内部渗透和瓦解。
她推演了多种可能性:对方是否还会接触其他雇员的家属?是否会利用赵老栓制造其他事端(比如在店铺附近闹事)?甚至,是否会直接威胁到赵小兰或她本人的人身安全?
她调整了防备策略:建议父亲林建民最近多留意店铺周围是否有陌生面孔徘徊;叮嘱林晓林曦放学务必结伴直接回家;自己上学放学也尽量与同学同行。同时,她开始更加认真地思考“以攻为守”的可能性。仅仅被动防备是不够的,是否能在某个合适的时机,利用自己现在积累的一些资源和人脉(比如陶主任、沈老、甚至“早期培养计划”的组织方),以一种合理合规的方式,反映一下基层手艺人在发展中遇到的这种不正当干扰?这需要极其谨慎的时机和方式。
风起于青萍之末。赵老栓巷中的低声争执,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涟漪,但林晚已经嗅到了其中潜藏的、更浑浊的气息。暗流并未止息,反而在更不易察觉的角落涌动。
她站在空间的意识中央,目光扫过模拟出的县城地图、“晚秀坊”的布局、省城的遥远坐标,以及那些若隐若现的、带着恶意的箭头。棋盘似乎变大了,对手的棋子也落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
但她的棋手之心,却愈发沉静。来吧,无论你们从哪个方向来,用什么手段。她已不再是孤军奋战,她有日渐坚固的堡垒,有逐渐清晰的武器,更有绝不退让的意志。
这盘棋,她要下到底,而且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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