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舟一个箭步就过网冲了过去。
蹲下身,脸上那从容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则是真切的担忧跟歉意:“宋记者,你怎么样?对不起,我没想到...”
他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查看对方的脚踝。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觉得这样不妥。
宋佳疼的直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别过头。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样:“没...没事....不用你管!”
“凯文!快去叫救护车!”李砚舟转头对张凯文急声道。
“不用了!”宋佳猛的转过头,虽然眼泪汪汪。
但语气却异常强硬:“一点小扭伤而已,叫什么救护车!我...我自己能行!”
她试图撑着地面站起来,但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又是一声闷哼,根本用不上力。
郝建刚在一旁急的直跺脚,看着李砚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最终,在宋佳的坚持下,还是没有叫救护车。
她拒绝了李砚舟跟郝建刚的搀扶。
让一个场馆的女教练给扶进了更衣室。
郝建刚看着宋佳消失在女更衣室门口,重重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抱怨道:“你呀你!说你什么好!
我...我精心准备的联谊..就这么....就这么被你小子的一记扣杀给彻底毁了啊!”
李砚舟心里也满是懊恼,对郝建刚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男更衣室内,张凯文冲澡去了。
郝建刚则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李砚舟一支。
“戒了。”李砚舟摆摆手。
郝建刚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随即吐出浓浓的烟雾。
看着李砚舟这个老同学,语气不解的问:“兄弟,你今天怎么回事?火气咋这么大?
对一个女记者,还是个大美女,你下那么重的手玩扣杀?
这不应该啊,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李砚舟走到储物柜前,拿出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回头苦笑道:“老郝,你刚才没看见宋记者那副嚣张的模样?
好像我欠她多少钱似的。
我要是跟她软绵绵,慢悠悠的打,她肯定会觉得我没劲儿。
说不定还会阴阳怪气的说我打球跟老大爷似的。
我必须得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林丹式扣杀’!
让她知道,球场如战场,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郝建刚指着女更衣室方向,哭笑不得的说:“代价?这就是你让人家付出的代价?
你怎么搞的跟个斗鸡似的,一点就着,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了。
咱江东大学的风气都被你这种人给败坏了!以后学弟们怕是脱单困难了!”
说到这,郝建刚那双被胖脸挤的有些小的眼睛突然一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脸上立即露出贼兮兮的笑容,用胳膊肘捅了捅李砚舟:“我懂了!你小子...
是不是对人家宋记者有意思?
就跟咱们当年上学那会儿一样,暗恋哪个女生,就非得去捉弄人家。
扯人家辫子,藏人家课本,把人惹毛了你就开心了!
是不是这老毛病又犯了?”
李砚舟被他说的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连忙摆手打断:“老郝!老郝!打住!快打住!
别在这儿瞎分析,乱点鸳鸯谱!
那宋佳,漂亮是漂亮,但那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谁沾上谁倒霉,我可无福消受。”
他顿了顿,反过来问郝建刚:“对了,你怎么认识这位宋大记者的?还这么熟?”
郝建刚吐了个烟圈,说道:“她们电视台做过几期农业现代化的专题,采访过我。
这丫头,能力是挺强的,问问题一针见血,为人也...”
话没说完,就被李砚舟打断了。
李砚舟眼神里带着戏谑,压低声音道:“老郝,你一肚子坏水啊?怎么,想潜规则人家年轻漂亮的女记者?”
郝建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胖脸一板。
立刻反驳:“放屁!怎么可能!
我老郝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说谈不上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正人君子。
但也绝不至于对这么个黄毛丫头起什么歹心!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诶,我说正经的呢!”他凑近李砚舟,声音压的更低:“你注意点,我跟你讲,这丫头背景可不一般!
她爹是省委宣传部的宋部长!宋志明!正儿八经的副部级大佬!
老李,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
“等等!”李砚舟再次打断他,眼神里的戏谑更浓了:“你个老小子,口口声声说没歹心。
那你闲着没事去调查人家小姑娘背景干嘛?
是不是知道了人家老爹是宋部长,心里那点龌龊想法才赶紧打消的?嗯?”
被李砚舟一语道破天机,郝建刚那张胖脸瞬间憋的通红。
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强词夺理道:“君子...君子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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