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菲听到墨萧寒这句问话，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随即抬眼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半点没抵达眼底：“我好不好，好像和墨总没什么关系了。”
她的语气太过疏离，墨萧寒喉间又是一哽，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程千千见状，立刻挽住墨萧寒的胳膊，手还不忘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小腹，眉眼间满是得意：“莹菲姐，你也别这么说。萧寒他就是念旧，毕竟你们夫妻一场。不像我，没什么名分，只盼着能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和他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这话明着是自谦，实则句句都在炫耀，苏念念听得牙根痒痒，刚要开口怼回去，就被阮莹菲用眼神拦住了。
阮莹菲放下咖啡杯，慢条斯理地掏出纸巾擦了擦唇角，目光落在程千千护着小腹的手上，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是吗？那程小姐可得抓紧了。毕竟，墨总的心，从来都不是靠孩子就能……”
她的话没说完，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程千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往墨萧寒身边靠得更紧了些。
墨萧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阮莹菲这般冷漠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张了张嘴：“莹菲，我……”
“墨总。”阮莹菲再次打断他，拿起手边的包站起身，“我和朋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说完，对着苏念念抬了抬下巴，两人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身后的两人。
看着阮莹菲干脆利落的背影，墨萧寒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节泛白，心里翻涌着悔意，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走出咖啡馆，苏念念还在碎碎念，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程千千那副嘴脸，看着就膈应人，还有墨萧寒，现在装深情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余光瞟阮莹菲，见她脸上没什么波澜，脚步轻快，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释然的舒展，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了地。
“行吧，看你这淡定的样子，是真没把那俩人放在心上了。”苏念念松了口气，笑着撞了撞她的胳膊，“算你厉害。”
阮莹菲弯唇笑了笑，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陆屿”两个字，眼底的笑意瞬间真切了几分。
她按下接听键，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喂？”
电话那头传来陆屿清润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听你朋友说你们在外面喝下午茶，我正好在附近办事，要不要顺路送你们回去？”
苏念念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挤眉弄眼地冲阮莹菲做了个鬼脸，阮莹菲瞪了她一眼，脸上却藏不住笑意，对着电话轻声道：“好啊，我们就在咖啡馆门口。”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就缓缓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陆屿温和的眉眼。
两人坐上车，苏念念识趣地坐到了后座，冲阮莹菲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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