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玉打算跟程欢璞兵分两路处理眼前的麻烦。
她想要程欢璞留守，而自己过去棉北。
但她只是预定了航线，徐岫青就找了过来。
两人在餐厅见面。
徐岫青抿着唇，眉眼紧绷：“欢玉，这时候不适合过去。”
程欢玉对他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
她握上咖啡杯把手，手指轻轻摩挲，好似在失神：
“……我不是现在就走，只是想看看后面会怎么样，大哥再没有信息我就过去。”
“那裴烬会让吗？”
莫名其妙一段话让程欢玉眉峰都拧了起来：“我跟他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徐岫青交叉双手放在桌面，青隽的面容多了一丝忧愁和苦闷：
“欢玉，如果冷书淮或者我囚禁你，不让你出门，你会生气吗？”
“不然呢？”程欢玉觉得这两人囚禁自己就很扯。
徐岫青仿佛从对话中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都难看了起来：“那你会生气吗？”
程欢玉认真思考，脸上浮现狠厉“我会想杀人。”
话音刚落，她愕然愣住。
徐岫青苦笑一声，搅拌咖啡后，端起来浅浅抿一口。
今天的咖啡怎么那么苦呢？
“你跟裴烬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徐岫青不是质问，只是想知道从而死心。
“我跟他没有关系”程欢玉靠在椅子上，望向窗外，隐藏眼眸里的一丝心虚。
裴烬对他监视，对她进行全方位控制，不让其他人接近她，这就相当于囚禁。
而换了从前，别说裴烬表现如何，就冲他相当于囚禁的行为。
她也不会给他面子，在宴厅里搭上他的手，跟他跳舞。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警告其他人不许接近裴烬？”
哐啦！
程欢玉手一抖，泼洒了一杯咖啡，她匆匆抽出纸巾擦拭，慌慌张张的。
服务员立马赶来为她擦拭，并重新送上新的咖啡。
可她已经喝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走了。”
她提起包，红色高跟鞋的噔噔声比她此刻的心跳声还急切热烈。
出了咖啡厅，她靠在转角的墙上平复心情。
徐岫青，怎么会知道？
程欢玉不自觉咬着大拇指，这是她极度不安的表现。
生日宴上她确实跟一群姐妹们这么说过，但裴烬现在是她的猎物不是吗？
不让别人碰，不是很正常吗？
“你在这里干嘛？”
神出鬼没的裴烬总能从各种地方冒出来，程欢玉早已习惯，此刻心虚的她却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而后她恼羞成怒，拿出手机一直恶狠狠戳屏幕：“真是一群守不住一点嘴的！我要狠狠骂她们一顿！”
“怎么了？”
裴烬的声音比以往的还要冷淡，可程欢玉没听出来。
“没什么”她撇开脸，有丝丝不自在。
心里却不停告诉自己，裴烬说过要当她的狗，圈内的人也都看见他给自己下跪了。
所以她这么做，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不对？
“回去吧。”
她迈开步伐，却没听到身后人跟上的声音。
抬眸看去，裴烬深邃的眸子一片漆黑，涌动着波涛汹涌的思绪，像盘了一团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怎么了？”
程欢玉笼起白色大衣，晶莹剔透的水眸带着不解。
裴烬骤然低头，柔软的黑发盖到眉骨遮住晦涩的阴暗。
抬头时又是那个漫不经心的桀骜裴烬。
“没什么”他笑着上前，然后掀开黑色大衣从后面把程欢玉包裹住。
他的尾音勾着颤尖，声线柔和的像裹了蜜，丝丝缕缕紧扣程欢玉的心扉。
“今晚在西子湾留宿吗？”
裴烬用衣服包裹她，拥着她走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
“好。”
程欢玉把头埋在他怀里，倾听他鼓咚的心跳声，还有细嗅他身上特殊的檀香。
裴烬喜欢她的依赖，眸底的郁色渐渐褪去，剩下的是一团晕不开的暖色。
到了西子湾，两人很自然的在一起贴合。
他们很熟悉彼此的身体，但是程欢玉发现裴烬又没戴套。
裴烬撑身俯在她身上大汗淋漓，一边亲她一边撒谎：“我结扎了。”
程欢玉眸光倏然一冷，鲜红的指甲掐在他的喉咙上：“是为了方便跟别人睡觉吗。”
“不，是为了你。”
裴烬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指腹在她的红色指甲上磨蹭，呈现出亲密无间的姿态。
“我想跟你更亲近”裴烬替她捻开被汗水沾湿的发丝，黑暗中的眼眸闪着卑劣的阴险光芒。
“你知道的，遇到你后，我没睡过任何一个女人。”
程欢玉知道，裴烬这句话是真的。
裴烬尽量伪装自己可怕变态的口吻，而是装出可怜兮兮的语气：“反倒是你，又是路子烨又是顾宜君，如果不是我，是不是还有乔隐？”
程欢玉很理所当然：“我没跟你谈恋爱，也没跟你结婚，睡别人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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