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奔赴千里追妻。
从遥远的海源市当着冷书淮和乔隐的面把人带回京市。
而这两个人没有去拦。
自程欢玉那一跳,比裴烬轰动京圈的一跪求爱的含金量还要高。
京市。
橘暖光中,空荡的平层迎来了久违的沉默和平静。
拉长的家具影子倏然高大了许多,小猫叫声时高时低响起。
红色高跟鞋随意扔在地上,皮鞋规规矩矩放在它的旁边。
裴烬换上柔软的米色休闲服慵懒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吹洗过的柔软发丝落在眉眼上,四肢呈放松状态垂落在沙发边缘。
桃花眼里是旖旎的梦幻迷离水雾,他唇边的笑好像含了蜜糖,一戳就会流心。
地上周边的橘光像自带温度,驱散了屋内的冷厉。
他横着大长腿,小麦色的肌肤与旁边单薄的程欢玉对比明显。
程欢玉披散着头发,没有攻击性的表情衬的她多了丝柔和的破碎感。
身上的白色贴身睡裙还是那条,旁边的人也还是那个。
她一双水眸泛着解不开的郁闷,因为不懂而紧蹙眉宇。
她爬到裴烬身上,用双手捧起他陷入甜蜜的脸,用指尖描绘他的五官。
从多情漂亮的桃花眼到高挺的鼻梁,他的唇很薄很凉,但他好看的别具一格。
裴烬长的是高冷禁欲脸那一挂,可偏生了一双桃花眼,薄情与多情碰撞,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程欢玉自认识他起,他就是花心大萝卜,而自己也是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裴烬有什么特别的呢?
裴烬从始至终都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细细落在她的脸上进行描绘,像一种在收纳在拾捡爱人碎片的行为。
“裴烬,浪子会回头吗?”
细细软软的声线仿若没有攻击性,然而一旦回答错误,今晚两人就此结束。
裴烬半撑起身体,仰头迎合上她颤动不安,甚至带上怀疑眸色的浅色琉璃双目。
“程欢玉……”沙哑不带任何欲望,只有拨开云雾后清晰又干净的声调:“我喜欢你。”
他说:“不必怀疑。”
“我只给你下跪当狗训。”
“对你,我可以没有尊严和面子。”
“你说你对爱情是忠诚的。”
“我裴烬也是。”
他语气严肃,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死亡:“浪子没有回头,他只会把自己的后路截断,再跳死在你这座悬崖上。”
他又说:“程欢玉,只要你想,你一句话就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所以爱我。”
“我们不联姻了。”
“结婚吧。”
裴烬眸子闪动,轻颤的鸦睫惶恐不安,随后鼓起勇气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戒指盒。
“我准备了很久”声线轻颤,带着极度的害怕。
裴烬将她抱稳在怀里,手从她的腰旁穿过,将人圈到安全满意的区域,才敢打开盒子。
那是两枚素银戒指,外形设计采用莫比乌斯环,象征着无限、循环和永恒的爱。
程欢玉只觉世界安静,脑子混沌一片,她颤着唇瓣说出了裴烬曾经说过的话:
“有时候占有欲并不是爱,我对你也是占有欲。”
裴烬将女戒拿下来举起在她面前,这回他没有被嘴硬的程欢玉刺激到:
“如果占有欲不是爱,那世界上的爱都是一戳就破的气泡。”
低低的轻笑从他薄唇溢出:“我为之前说过的话道歉,我也是个嘴硬的。”
“我错了,爱就是占有,是对另一半的占有欲,如果连占有的想法都没有,那你真爱这个人吗?”
裴烬从沙发下来,在程欢玉面前双膝跪下,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求婚:
“程欢玉,我裴烬的爱是忠诚的,是跟你一样的。”
他朝程欢玉举起戒指递过去,脸上是期盼和惴惴不安,却还要强装镇定才能按住颤抖的右手不让戒指抖落。
程欢玉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她将下半张脸埋在膝盖里,垂落的头发将她包圆。
漂亮的眉眼之间是犹豫不决跟沉思。
她不说话,裴烬的脸色也跟着一寸寸破碎。
就在他失败退回去时。
一只纤细如玉的手伸出。
“我给你机会,让我看见你的爱。”
裴烬颤抖着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比激动欢呼更先出来的是他的眼泪。
一滴两滴落在程欢玉的手背上。
“对…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手。”
他哽咽着,颤着唇瓣,手掌一下又一下帮忙擦干净她的手背,又哭又笑的样子让程欢玉的心也跟着软了一块。
程欢玉性子大大方方。
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裴烬。
但有一点,他没说错。
占有欲是不会骗人的,她就是喜欢绝对极致的偏爱。
程欢玉第一次敞开心扉一个男人。
而裴烬却没有说出他说谎假结扎的事,反正他跟程欢玉要结婚的。
晚上,裴烬是极致的温柔。
戴着对戒的手交缠在被单上,陷入的痕迹像蛛网一样寸寸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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