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特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将最新型号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设备，安装在了与工程相关的两百多名关键官员和公司老板的办公室、座驾、甚至家中卧室和客厅！
这还只是首批重点监控对象，那些有机会刮点“边角料”奶油的中下层官员和分包商没有算入其中，为此，成志贤不得不又从情报部其他部门“借调”了大量人手（大概有200多人，其中一部分是死士），组建了一支庞大的监听大军。
这场监听行动的收获，可谓是“硕果累累”，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官员和企业家们，在自以为安全的私人空间里，彻底撕下了伪装，其言论之大胆，底线之低下，让那些戴着耳机负责监听的死士们都时常感到“三观尽碎”，需要时不时摘下耳机缓一缓。
某位建设部的朴次官，在自家书房里，一边数着某公司送来的“小意思”，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心腹唾沫横飞：
“成志贤？哼！大统领的义子又怎么样？一个毛头小子！他要是真敢不识相，拦了老子的财路，老子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弄死他！到时候就对外说他……说他吃雪糕不小心烫死了！”
监听员A：“……”（默默在记录本上写下：朴次官，涉嫌巨额受贿，并有严重威胁上级监督官员的言论…以及，他似乎对雪糕的物理性质有误解。）
另一位财政局的李局长，则在温泉会所里，接着醉意对同伴吹嘘：
“这次不捞个十几亿，都对不起我这个位置！审计？怕什么！账目做得漂亮点不就行了？到时候给那个成科长也塞一份，我就不信他不心动！”
监听员B：“……”（记录：李局长，计划贪污金额巨大，并试图腐蚀我方最高领导…胆子很肥。）
然而，更让监听人员眼花缭乱的，还是那些大公司之间的“商战”。
他们原本以为商战是运筹帷幄、资本博弈、技术比拼。结果监听下来发现，现实往往更加……朴实无华，且枯燥。
起初，“三寒建设”率先发难，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东亚土建”在以往工程中偷工减料的“黑材料”，一纸诉状将其告上法庭，指控其“暗箱操作”、“不具备承建资格”。
监听员C刚记录下“三寒建设举报东亚土建”，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东亚土建”的反击来了——他们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痛斥“三寒建设”提供的证据纯属伪造，是“恶意诬蔑”，并反过来控告“三寒建设”商业诽谤，要求巨额赔偿。
监听员C：“？？？”（手忙脚乱地切换频道，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狗血连续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两家公司要斗个你死我活，准备搬好小板凳看戏时，剧情再次急转直下！
几天后，监听人员愕然地发现，“三寒建设”的社长和“东亚土建”的会长，居然秘密在一家高级日料店把酒言欢，勾肩搭背，亲热得如同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没过多久，工程指挥部就传出消息：高速公路项目最重要的水泥供应这块大肥肉，竟然被这两家公司联手成立的一家新公司给拿下了！
监听员C看着最终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所以…他们之前互相泼脏水、打官司…只是为了迷惑竞争对手，顺便互相试探一下底线和手段？最后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干脆联手通吃？这就是…传说中的商战吗？真是…长见识了。”
所有这些监听记录，最终都汇总到了成志贤的办公桌上。
他翻阅着这些记录，看着那些官员肆无忌惮的言论和商人们堪称“行为艺术”的商战手段，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反而露出了一种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味笑容。
“吃雪糕烫死？”他轻声念着朴次官的豪言壮语，嗤笑一声，“想法很有创意。”
他又看了看“三寒”和“东亚”联手拿下水泥供应权的报告，点了点头：“倒是懂得合则两利的道理，不算太蠢。”
他拿起红色钢笔，在几个跳得最欢、言论最出格的官员名字上画了圈，对侍立一旁的朴金昌吩咐道：
“把这几个人的‘精彩言论’剪辑一下，匿名给他们各自的对头送一份过去。让他们先自己狗咬狗，消耗一下。”
“是，科长。”
“至于那两家联手吃下水泥的公司…”成志贤敲了敲桌面，“告诉他们，水泥质量必须符合最高标准，价格…可以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五，算是给他们的‘合作诚意’费。但如果让我发现以次充好…”
他没有说下去，但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既要让这些鬣狗们有的吃，又不能让他们吃得太饱甚至砸锅，这个度，需要他精准拿捏。
成志贤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监听网络已经铺开，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登场表演。
这场围绕五百亿展开的大戏，序幕才刚刚拉开，而他，这个手握监听记录和“物理沟通”团队的导演，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喊“卡”，或者，直接换掉不听话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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