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场酣畅淋漓的“晨间锻炼”终于落下帷幕,成德善感觉自己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连指尖都泛着慵懒的粉红色。她被成志贤重新抱回餐桌前,终于得以安心地享用那顿命运多舛、已经微凉的早餐。
补充了能量后,强烈的倦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几乎是眼皮打架地又被抱回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补她的“回笼觉”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阳光已经从清晨的锐利变得柔和,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成德善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客厅里,成志贤正悠闲地靠在巨大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内容无非是些国际形势、经济动态,在他眼里大概跟天气预报差不多。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
看到小丫头穿着他那件明显过大的浅灰色衬衫,赤着脚,像只迷迷瞪瞪的小奶猫一样晃出来,头发睡得有些蓬松,脸颊还带着刚醒时的红晕,成志贤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朝她伸出手。
德善很自然地走过去,被他轻轻一拉,就跌坐在他怀里,然后顺势调整姿势,像只找到舒适窝点的猫咪,整个人侧躺下来,蜷缩在他身前,脑袋枕着他的腿,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柔软的家居裤。
“醒了?”成志贤放下遥控器,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耳廓和脖颈。
“嗯……”德善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哼唧声,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温柔的抚触。
“饿不饿?”他低声问。
这个问题简直多余!德善在心里小小地抗议。经历了昨晚加上今天早上高强度的“体能消耗”,只靠那一份延迟了N久的早餐,她的胃早就开始敲锣打鼓,发出无声的抗议了!但她懒得说话,只是在他腿上用力点了点头。
成志贤低笑,显然也明白。他指了指沙发旁边的一个精致纸袋:“影一中午送来的,去把衣服换好。”
德善这才睁开眼,看到纸袋里是一条看起来很柔软的淡黄色连衣裙。但她现在浑身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小声嘟囔:“我不想出门……而且,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说到后面,声音细若蚊吟,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成志贤看着她这副赖皮又可爱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不出门也得把衣服换好,总不能一直穿着我的衬衫吧?” 虽然他觉得她这样穿格外诱人,但总不能真让她当家居服。“我叫人送餐过来,想吃什么?”
“我想吃清淡一点的……”德善立刻回答,她现在确实需要点温和的食物安抚一下肠胃和……嗯,身体。
“粤菜如何?清淡鲜美。”成志贤提议,他想起了上次带她去吃时,她很喜欢。
“好!”德善的眼睛亮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成志贤拿起电话,拨通了一家相熟的高级粤菜馆,熟练地点了几样清淡精致的菜品:虾饺皇、清蒸鲈鱼、白灼菜心、皮蛋瘦肉粥……每报出一个菜名,他都能感觉到腿上的“小猫咪”似乎愉悦地放松了一分。
挂了电话,他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去换衣服吧,外卖到了就能吃了。”
德善这才不情不愿地,像树袋熊一样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拎起那个纸袋,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卧室换衣服,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有欧巴腿当枕头,人生失去了意义”。
成志贤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摇头失笑。平日里在情报部说一不二、令人生畏的成主事,此刻却心甘情愿地沦为某个小丫头的“人肉靠垫”和“专属点餐员”。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
窗外阳光正好,屋内温馨静谧,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个美食与陪伴交织的惬意午后。而那只穿着宽大衬衫的“慵懒猫咪”,正在慢慢适应这个全新的、充满甜蜜负担的早晨(哦不,是下午)。
享用完一顿精致而熨帖的粤菜晚餐,胃里暖融融的,连带着身体那点不适似乎都被驱散了不少。德善满足地靠在沙发上,像只被顺毛撸舒服了的猫咪,慵懒地眯着眼。
成志贤收拾好外卖餐盒,坐回她身边,很自然地将人重新揽进怀里。他低头,看着怀里小丫头餍足又带着点倦怠的小脸,手指轻轻卷着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状似随意地问道:
“那么……我的德善,今天晚上,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如同盯上猎物般的幽光,带着一丝戏谑和期待,活像一头盘算着怎么把小白兔继续圈在窝里的……嗯,帅狼。
德善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脸颊又开始隐隐发烫。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感觉昨天加上今天早晨的“高强度运动”后遗症还在隐隐提醒着她。她小声嘟囔,带着点控诉和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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