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那辆标志性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口时,正在院子里和珍珠玩耍的善英妈妈第一个看到,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低声惊呼:“哎一古!成科长来了!” (双门洞的人不知道他升职了)
声音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很快,金社长家的窗户后,豹子女士的脑袋探了出来;地下室的楼梯口,李一花也好奇地张望;连偶尔在家“休养生息”的宝拉,都从书本后抬起了眼皮。
成志贤早已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他面色如常地走向成家半地下室,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李一花,脸上堆满了热情又略带紧张的笑容:“志贤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德善啊,你欧巴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几分钟后,脸颊微红、头发似乎匆忙整理过的德善走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欧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成志贤很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昵得让窗外偷窥的几位邻居(金社长、豹子女士、善英妈妈)同时露出了“果然如此”、“我早就知道”的兴奋表情。
他没有久留,只是简单问了问德善的近况(高三下学期的压力),然后就说:“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
在邻居们灼热的八卦目光中,成志贤牵着有些害羞但更多是开心的德善上了车。车子开走好久,双门洞的“情报交流中心”才爆发出热烈的讨论。
“看见没看见没!直接拉手了!”
“德善那丫头,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我看啊,好事将近了哦!”金社长下了结论。
而成东镒和李一花在屋里,对视一眼,心情复杂,但最终都化为了对女儿选择的默许和一丝隐隐的骄傲。毕竟,这位“欧巴”的能量和地位,他们是越来越清楚了。
场景三:高级餐厅的宁静时光与“巡查”
成志贤带德善去了一家新开的、环境极其幽静的会员制餐厅。没有包间,但座位之间间隔很远,绿植掩映,私密性很好。
他点了德善爱吃的菜,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低声交谈,分享着各自生活中的琐事——主要是德善说,他听着。听她抱怨数学题太难,听她讲述闺蜜间的趣事,听她对未来的些许迷茫。成志贤只是微笑倾听,偶尔给出简短的建议或安慰,并不谈论任何工作或沉重的话题。
这一刻,他不是特殊情报局局长,不是肃清委员会主席,只是一个享受恋爱、陪伴女友的普通男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难得的放松和治愈。
吃完饭,他也没有立刻送德善回去,而是带着她去了明洞,陪她逛了逛新开的精品店,给她买了几件适合春天的新衣服和一套参考书(德善强烈要求要的)。看着小丫头因为收到礼物而雀跃的样子,成志贤觉得比完成任何一项重大任务都有成就感。
场景四:偶遇与敲打
在明洞街头,他们意外地遇到了正和几个朋友闲逛的“小父愁者”郑俊浩。
郑俊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气质出众的成志贤,以及他身边那个穿着新裙子、笑靥如花的女孩(他认得是上次麦当劳见过的“妹妹”)。他立刻撇下朋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恭敬地打招呼:“志贤哥!好巧啊!”
成志贤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俊浩啊,玩呢?”
“是是是,跟朋友随便逛逛。”郑俊浩眼神在德善身上飞快地扫了一下,立刻移开,满脸堆笑。
“啊!德善小姐,您好您好!”郑俊浩立刻乖巧问候,然后非常识趣地说,“那不打扰志贤哥和……妹妹逛街了,我先走了!志贤哥有空一起打球啊!”说完,赶紧溜了,边走边对同伴使眼色,意思是“别问,看也别多看,那是大佬的人!”
这个小插曲让德善有些不好意思,但成志贤却觉得没什么。适当让某些圈子里的人知道德善的存在和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隐形的保护。
回到车上,德善靠着成志贤的肩膀,小声说:“欧巴,你最近好像……没那么忙了?”
“嗯,一项大工作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阵,多陪陪你。”成志贤捏了捏她的手,“高三最后几个月了,压力大就跟我说,别自己硬扛。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嗯!”德善用力点头,心里甜丝丝的。虽然她知道欧巴的工作一定非常非常重要且神秘,但他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这样陪伴自己,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将德善送回双门洞后,成志贤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让司机绕道去了正在建设中的高速公路工程指挥部,以“路过看看”的名义,听了柳智和几位死士科长的简要汇报。工程进展顺利,财务清晰,没有幺蛾子。
他又去了一趟特殊情报局总部,露了个面,听了几个关键科室的日常汇报,签了几份必须他过目的文件。一切都井然有序,朴金昌那边也没有紧急事务找来。
这就是他目前的“享受”生活——并非完全撒手不管,而是将具体执行交给信任的下属,自己则从繁琐事务中抽身,把握大方向,享受个人空间和情感的滋润,只在必要时现身,维持着存在感和掌控力。这是一种更成熟、更从容的权力驾驭方式。
夜幕降临,成志贤回到他那可以俯瞰汉江夜景的顶层公寓。泡上一杯茶,他站在窗前,望着这座他正以自己方式深刻影响着的城市。
反邪教运动基本收官,与北边大国的破冰之旅开局良好,内部地位稳固,手下人才各司其职,身边还有可心的人儿……1981年的这个春天,对他来说,似乎一切都刚刚好。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轻轻晃动着茶杯,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接下来,该找点……新的乐趣了。”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而我们的成局长,已经准备好再次投下石子,或者,亲自下场,掀起新的波澜。不过在那之前,他决定先好好享受完这个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好夜晚。
毕竟,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道。朴秘书,加油干吧,局长我先替你体验一下“胜利后的闲暇”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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