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的五月,首尔的空气里开始弥漫着初夏的微燥,混合了墨水、参考书纸张和焦虑汗水的气息。成德善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像个陀螺一样旋转着。
然而,再紧张的陀螺,也需要偶尔停下来,找个温暖的地方靠一靠,充充电。更何况,她的“充电桩”还那么特别,且……亟待“安抚”。
又是一个周六的早晨。成家半地下室,德善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背着沉重的书包冲向读书室或补习班。
她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下头发,换上了一身看起来清爽但似乎比平时更显身材的棉质连衣裙,还在耳后抹了一点点从姐姐宝拉那里“借”来的、味道很淡的香水。
“妈,我今天不去读书室了。”德善对正在准备早餐的李一花说。
“嗯?不去?那你去哪?马上就要考试了……”李一花有些担心。
“我去……去同学家一起复习。”德善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经过多次“实战”,她的“借口生成术”已经相当娴熟,“我们几个约好了,互相抽查知识点,比一个人闷头学效率高!是王子贤啦,她妈妈也在家。”
听到是去成绩也很好的王子贤家,李一花稍稍放心,但还是叮嘱:“那也好,互相督促。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别打扰人家太久。”
“知道啦!”德善拿起一个装着几本笔记和习题册的帆布包,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帆布包看起来鼓鼓囊囊,但里面除了书,似乎还塞了点别的小东西。
她没有走向公交站,而是径直走到了巷子口。果然,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地等在那里。影一站在车边,看到她,微微颔首,为她拉开了后座的门。
车子平稳地驶向江南区。德善的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一点点加快。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混合着期待、甜蜜和一点点恶作剧般兴奋的情绪。
电梯直达顶层,指纹锁应声而开。成志贤穿着舒适的浅灰色家居服,正站在宽敞的开放式厨房岛台旁,手法娴熟地切着水果。阳光洒满客厅,一切都显得宁静而温馨。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看到穿着连衣裙、脸颊微红、眼睛亮晶晶站在门口的德善,嘴角立刻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我们德善‘同学’,今天很准时啊。”他放下水果刀,擦擦手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嗯,比想象中轻一点?
“欧巴!”德善换好拖鞋,像只归巢的小鸟一样扑进他怀里,用力吸了吸他身上好闻的、让她安心的气息,“想你了。”
成志贤紧紧抱了她一下,然后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声音带着笑意:“嗯,老师也很想他的‘学生’。不过,这位同学,逃掉正经的读书室,跑到老师家里来,真的是为了好好学习吗?”他意有所指地掂了掂那个帆布包。
德善从他怀里抬起头,皱了下鼻子,故意板起小脸,做出严肃的样子:“当然是来学习的!成老师,我今天可是带了‘难题’来请教你的!”她特意加重了“难题”两个字,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
“哦?是吗?”成志贤挑眉,被她这副故作正经的模样逗乐了,“那成老师可要好好检查一下,这位同学的‘学习态度’和‘知识掌握程度’才行。”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向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旁,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张舒适的双人沙发和一张矮几,矮几上甚至还摆着一盘洗好的草莓和两杯柠檬水,确实像个小型学习角。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德善果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了数学和国语的笔记和习题册,摊在矮几上,指着一道她做了标记的数学题,开始真的问了起来。
“欧巴,你看这个函数,我总是搞不清它的增减区间……”
成志贤收敛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看去。以他穿越前的基础和这一世获得的【上位者气质】(附带思维能力提升?),看高中数学题确实如同看小儿科。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耐心地画图,一步步讲解,思路清晰,语言简洁。德善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原本卡壳的地方豁然开朗。
“哇!欧巴你好厉害!比我们补习班的老师讲得还清楚!”德善由衷地赞叹,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那是,不然怎么能当你的‘专属老师’?”成志贤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过,光听懂还不行,得会举一反三。来,老师出道类似的题考考你。”他随手在纸上写下一道变形题。
德善鼓起腮帮子,认真思考起来,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成志贤就靠在沙发扶手上,静静地看着她。阳光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抿着的嘴唇显得格外认真可爱。一种宁静的幸福感悄然弥漫。
过了一会儿,德善解出了答案,兴奋地拿给他看:“欧巴,你看我对不对?”
成志贤扫了一眼,点点头:“思路对了,最后一步计算有个小错误。”他指着其中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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