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月24日,农历除夕。
成家别墅张灯结彩,热闹得像是要办什么庆典。
成志贤刚踏进家门,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客厅里坐满了人,茶几上堆着山一样的年货礼盒。
“志贤回来了!”母亲李长雅第一个迎上来,用力抱了抱小儿子,“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妈,我明明重了两公斤……”成志贤无奈。
他环顾四周,眼睛慢慢瞪大。
爷爷成河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正慢悠悠地喝着茶——老爷子平时住在全罗道老家(退休后),一年就回首尔一两次。
父亲成立才正和两个儿子说话——等等,两个?
“二哥?!”成志贤看向那个穿着骚包米白色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人。
成志和转过身,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哟,小弟!好久不见!”
“你怎么回来了?”成志贤走过去,“不是说要在每国玩到三月吗?”
“被外公抓回来的。”成志和耸耸肩,压低声音,“老爷子说‘再不跟我们回去就断了你的卡’,我能不回来吗?”
那边沙发上,外公李镇成和外婆金英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外公,外婆。”成志贤乖乖行礼。
“志贤啊,来坐。”外公招手,“听你妈说,你最近又立功了?那个反邪教运动搞得很漂亮。”
“应该的。”成志贤谦虚。
外婆则拉着他的手:“就是太瘦了!得多吃点!今晚外婆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肉!”
成志贤心里一暖。
这是穿越以来,第一次全家大团圆。
爷爷、父母、大哥二哥、外公外婆……全齐了。
年夜饭桌上,二十道菜摆得满满当当。
一家人举杯。
“新年快乐!”
杯子刚放下,母亲李长雅就开始了。
“志宇啊,你和英淑的婚礼定在3月18号,请柬都印好了吧?”她看向大儿子。
成志宇——现在已经是青瓦台高级秘书——点头:“都准备好了,妈。”
“好好好。”李长雅满意地点头,然后视线转向二儿子,“志和,你那边呢?和金家千金的相亲,安排在初五。这次可别再放人家鸽子了!”
成志和苦着脸:“妈,我都说了我是花花公子,不想结婚……”
“花花公子也得结婚!”李长雅瞪他,“金家那边我们都谈好了,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你结了婚,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闹出丑闻。”
成志和投降:“行行行,我相,我相还不行吗?”
成志贤低头扒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但母亲的目光,还是精准地落到了他身上。
“志贤啊……”李长雅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成志贤心里警铃大作。
“妈,我最近工作特别忙。”他抢先开口,“特殊调查局刚扩编,还要配合核弹安保工作……”
“工作再忙,终身大事也得考虑啊。”李长雅打断他,“你都二十六了!你大哥二十九结婚,你二哥今年也要订下来。你呢?”
成立才也加入战局:“你妈说得对。男人先成家后立业,有个贤内助,事业才能更顺。”
成志贤放下筷子,认真说:“爸,妈,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我想专心搞事业,等三十岁以后再考虑。”
“三十岁?!”李长雅声音拔高,“那得等四年!妈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外公咳嗽一声:“长雅,让孩子自己决定。”
“爸!”李长雅不满,“您不知道,现在好姑娘多抢手!再不订,都被别人挑走了!”
成志贤头皮发麻。
他看向二哥求救。
成志和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继续啃他的排骨。
最后还是爷爷开口解围:“志贤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自己决定吧。年轻人,事业为重。”
老爷子发话,李长雅只好暂时作罢。
但成志贤知道,这事儿没完。
果然,饭后,母亲把他拉到书房。
“志贤啊,你跟妈说实话。”李长雅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跟你那个干妹妹……玩真的?”
成志贤心里咯噔一下。
“妈,您说什么呢……”
“别装了。”李长雅摆摆手,“你爸都查过了。那姑娘叫成德善,十八岁,首尔大学新生,是你救命恩人。你对她特别照顾,送房子送钱,还经常带她出去玩。”
她顿了顿,看着儿子:“妈不反对你报答人家。但报恩归报恩,婚姻归婚姻。那孩子家世普通,当个妹妹宠着可以,当妻子……不合适。”
成志贤沉默了几秒。
“妈,我现在真的不想谈这个。”
“行,妈不逼你。”李长雅叹气,“但你也得为将来考虑。下周末,妈办个舞会,请些适龄的千金小姐来,你露个面,就当交个朋友……”
“妈!”成志贤连忙打断,“舞会就算了!我最近真的忙!核弹安保会议、反间谍部署、还要处理亲倭派余孽……您儿子我现在是‘国家栋梁’,得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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