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大会当天,攀云坛前人声鼎沸,各大门派的修士齐聚一堂,衣袂翻飞间尽是肃杀之气。
印飞星牵着叶昭昭穿过人群,刚踏入聚集之地,便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一下——空中悬浮着各门派的旗帜,地面上按方位划分出不同区域,修士们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却都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
“哇?????!这就是伏魔大会啊,好多人啊!”叶昭昭忍不住踮脚张望,眼里满是新奇,又带着几分怯意。
“跟紧我,不要走丢了。”印飞星握紧了他的手,沉声叮嘱,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
“哦,”叶昭昭乖乖应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二师兄,师叔、大长老他们怎么没来啊?”
“因为修真讲究远离世俗凡尘,道行高的长老们通常不会出面掺和这些纷争。”印飞星解释着,话音未落,一阵清越的琴声突然飘了过来,在嘈杂的人声中格外显眼。
叶昭昭循着琴声转头,只见角落里的石台上,花楹辞正盘膝而坐,指尖在琴弦上轻拨,神情淡然,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二师兄,那不是大长老吗?”他扯了扯印飞星的衣袖,有些惊讶。
印飞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瞬间皱起:“大长老他怎么在这里弹琴?”
周围的议论声也断断续续传来,带着明显的嘲讽:“这是谁啊?伏魔大会这么要紧的场合,还有闲心弹琴?”“怕不是来凑数的吧,看着也不像有真本事的……”
叶昭昭听着这些话,有些不安地对印飞星说:“他们都在说大长老呢……”
“别管他!”印飞星语气陡然变得烦躁,“他跟东方纤云一样脑子有坑,不然怎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悠闲地弹琴?”说着,他立刻牵起叶昭昭的手,快步带他往人群深处走去,仿佛多待一秒都觉得碍眼。
石台上,花楹辞指尖未停,琴声依旧悠扬。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窃窃私语的议论,他仿佛全未听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旋律里,琴弦颤动间,似有流光在指尖流转,无人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
印飞星正低声给叶昭昭解释伏魔大会的流程与各门派的站位,忽然被三道不怀好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那三人穿着同属一门的服饰,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着他们,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逍遥门吗?久仰久仰。”为首的弟子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揶揄。
印飞星眉头一皱,还没应声,旁边的叶昭昭已有些局促,勉强挤出个笑容:“诶,哈哈!”
“是啊是啊,”另一人立刻接话,声音陡然拔高,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以前传说中最强的门派,结果最厉害的大师兄,先倒戈去了百媚教,真是有出息啊!”
“哈哈哈!”第三人跟着哄笑起来,“据说这次伏魔大会最开始就是他们发起的,结果呢?根本没人理,真是可悲!”
“哦?是这样吗?”为首的弟子假作惊讶,目光扫过周围投来的好奇视线,愈发得意,“我可是听说,这次大会能开起来,全是因为他们那位倒戈的大师兄——呵,怕不是自导自演,想借着大会博眼球?挺会玩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之能事,字字句句都往逍遥门的痛处戳。印飞星的拳头早已攥紧,周身灵力翻涌,眼看就要忍不住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音波突然从斜后方袭来,如同平地惊雷,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直冲那三人而去!
“啊——!”
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那三名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音波的巨大冲击力狠狠掀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噤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印飞星和叶昭昭也猛地回头,顺着音波传来的方向望去——
角落里,花楹辞依旧坐在石台上,指尖刚刚离开琴弦,琴身还在微微震颤,余音袅袅。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道威力惊人的音波不过是随手拨弄的寻常音符。
“大长老!”叶昭昭又惊又喜,忍不住叫出了声。
印飞星望着花楹辞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刚才那音波中蕴含的灵力之深厚,绝非寻常修士能及,他这才恍然——大长老哪里是在悠闲弹琴,分明是将灵力灌注于琴弦,既在调息,也在暗中留意着周遭动静。
那三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尘土沾满了衣襟,脸上满是狼狈,却依旧色厉内荏地瞪向印飞星和叶昭昭:“你们竟然敢偷袭!”
他们显然没看清刚才是谁出的手,只当是这两个逍遥门弟子搞的鬼,说着便各自抽出长剑,带着戾气冲两人杀了过去。
然而剑尖还没碰到印飞星的衣角,三人脚下突然一绊,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似的,“扑通”“扑通”“扑通”接连摔了个狗啃泥,长剑也脱手飞到了一边。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人家小姑娘和小朋友,还真是不知羞耻呢。”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傲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少女叉着腰站在一旁,眉眼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正是南宫家战神血脉的第一继承人——南宫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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