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探查,却一无所获。那些议论如同雾气,抓不住源头。他依仗的内门管事关系,也无法解释这种变化。他隐隐感到,自己熟悉的、依靠威吓和人情维系的那套“剥皮”法则,正在面临一种无形、却更根本的挑战。但他看不懂挑战来自何方,只能加倍警惕,并稍稍收敛了克扣的幅度(指数因此微涨,早期保险赔付减少,“渡厄散人”的资金池压力减轻)。
废人巷深处,规则金丹缓缓旋转。
善功堂区域的规则图谱,正在发生微妙变化。代表旧有潜规则网络的线条开始松动、黯淡;而一道道代表着“保险合约”、“指数交易”、“风险互换”的、更精细、更抽象的规则细流,正从“心魔交易所”的方向蔓延过来,如同新的血管和神经网络,开始尝试连接、包裹、最终取代那些老旧腐朽的管道。
“重构的第一步,已经迈出。”
“当弟子们习惯于用‘指数’和‘合约’来思考和解决善功堂的问题时……”
“善功堂本身,便成了我生态中,一个无关紧要的旧时代标签。”
“王有财,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剥皮’时光吧。”
“很快,你将无皮可剥。”
“因为所有的‘皮’(价值流动),都将在我制定的规则和管道中运行。”
“而你,连同你腐朽的小系统,终将成为……”
“被我优化掉的,历史冗余信息。”
安笙的规则视野,扫过青岚宗更多类似善功堂的节点:任务堂的贡献结算、炼丹坊的材料领取、炼器阁的成品交付……每一个低效、不公、充满情绪淤积的点,在他眼中,都闪烁着诱人的“系统优化价值”光芒。
资本的道路,从来不是毁灭,而是……
无声的渗透,精准的替代,以及最终……全面的规则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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