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后人,将世代感知‘门’之波动,却永无法真正触及!将世代与我‘影渊’之力共鸣,却永受其侵蚀之苦!尔等之存在,即为这场胜利的**战利品**与**见证**!直至永恒,或直至……尔等血脉彻底臣服,亲手为吾等打开那‘源点之门’!”
随着他那恶毒而宏大的宣告,那紫黑色的契约符文如同附骨之疽,狠狠烙印在了那点白色光点之上!
“不——!!!”
白素心仿佛听到了先祖白凌风那残存意志发出的、充满了极致愤怒、不甘与绝望的无声咆哮!
那点白色的光点,在契约符文的作用下,没有消散,也没有被污染,而是被强行扭曲、固化,变成了一道永恒的、流淌在白家血脉源头的**枷锁**!一道将“荣耀牺牲”扭曲为“战败耻辱”,将“守护意志”扭曲为“失败烙印”的、恶毒到极致的诅咒!
景象至此,轰然破碎!
**第三节:残酷的真相与信仰的崩塌**
病房内,那突如其来的阴冷恶意如潮水般退去,闪烁的灯光稳定下来,过载的设备也恢复了正常。
但白素心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不再是感动的热泪,而是充满了绝望与冰寒。
“原来……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断裂,“所谓的牺牲……是假的……所谓的守护……也是假的……”
她抬起头,看向一脸凝重与关切的陆明深和陈景,眼中充满了破碎的光芒。
“我们白家……从来不是什么英雄的后裔……我们只是……一场早已注定的、失败的战争中……被敌人施加了永恒耻辱烙印的……**战利品**!”
她语无伦次地,带着哭腔,将刚刚看到的、那颠覆性的残酷真相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墨渊根本没有被白凌风击退!白凌风的牺牲,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成为了他完成某个更恶毒、更宏大计划的“材料”!他将白凌风最后的痕迹,打造成了束缚其所有后代的永恒枷锁!
“守咒人”的真正含义,是守护那份战败的耻辱!
血脉的共鸣,不是为了对抗“影渊”,而是作为“战利品”与“影渊”力量永恒的连接!
世代承受的诅咒折磨,不是为了铭记守护的誓言,而是为了时刻提醒他们失败的命运!
甚至……“熵”组织对白家血脉的执着,不仅仅是为了打开“门”,更是为了最终“收服”这份他们先祖亲手打造的“战利品”,让白家后人亲手完成当年白凌风宁死也未让他们得逞的事情!
这真相,太残酷了。比单纯的战败、单纯的死亡,要残酷千百倍!
它从根本上否定了一千多年来,所有白家先辈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意义!它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白素心刚刚建立起来的、关于自身血脉的认同与骄傲!
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陈景和陆明深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即便是以陈景的理性与陆明深的坚韧,也被这跨越千年的恶毒阴谋所震撼。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恩怨,而是一种对灵魂、对血脉、对传承的极致亵渎与践踏!
**第四节:在绝望中寻找微光**
病房内死寂一片,只有白素心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啜泣声。
许久,陆明深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素心,”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称呼她的名字,“看着我的眼睛。”
白素心茫然地抬起头,对上陆明深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那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与一种永不屈服的坚韧。
“真相,或许如你所说,残酷至极。”陆明深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定义你和你先祖们是谁的,从来不是敌人施加的诅咒,而是你们自己在知晓这一切后,依然做出的选择。**”
他的话,如同惊雷,在白素心一片混沌的脑海中炸响。
“白凌风先祖,在最后时刻,选择的是守护,是牺牲。无论墨渊之后如何扭曲他的意志,篡改历史的记忆,都无法改变他最初那一刻的选择,无法抹杀他宁愿身死魂灭也要阻止‘影渊’的决心。”
“而你们白家,世代先辈,在背负着这残酷诅咒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什么?他们或许不明真相,但他们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异常,守护着平凡。这份跨越千年的、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坚持,难道会因为真相的残酷而失去价值吗?”
陈景也走上前,他的声音冷静而客观,却同样有力:“从生物学和信息学角度看,诅咒的本质,是一种基于血脉的信息烙印和能量干扰。它确实限制了你们,折磨着你们。但是,白顾问,你在沈家老宅,是用什么力量破坏了‘熵’的装置?是你血脉中属于白凌风先祖的那部分‘守护’与‘牺牲’的意志!即便被扭曲,被篡改,这份力量的核心,依旧在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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