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露带着玉玥珞飞升至高空,脚下是翻涌的云海,头顶是璀璨的星空。她随手一挥,一道无形的阵法在周围展开,将这片区域完全隔离,外界的任何窥探都无法触及这里。阵法内,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白映露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轻轻抚摸着玉玥珞的额头,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将自己的灵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灵力的温暖让小狐狸的身体微微颤动,不一会儿,玉玥珞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被白映露抱在怀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微微泛红。她迅速化作人形,但狐耳和狐尾还没来得及隐藏,显得有些慌乱。白映露见状,轻轻一笑,抬手幻化出一道水镜,将刚刚的画面展示给玉玥珞看。
水镜中,玉玥珞看到自己被魔将附身时的狰狞模样,看到自己手持玉霜花与竹欣铃、吴邱激战的场景,也看到自己试图夺取积分的疯狂举动。她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魔将附身导致自己思维紊乱,但她依旧害怕师尊会因此责备自己。
“师尊……我……”玉玥珞的声音有些哽咽,低下头不敢看白映露的眼睛。
白映露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而坚定:“身体可有不舒服?”
玉玥珞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有些疲惫外,并无大碍。她抬起头,正对上白映露的目光,忽然注意到师尊嘴角残留的血迹。她心中一颤,意识到师尊为了救自己,不惜渡出了自己的蛇血。她的内心顿时充满了羞愧和自责。
“师尊,对不起……我……”玉玥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白映露轻轻摇头,安慰道:“一些蛇血而已,不足挂齿。你不必担心。”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她沉默片刻,低声问道:“玥珞,你可知道魔君已经现世?”
玉玥珞一愣,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白映露的目光变得深邃,缓缓说道:“魔君现在就在华灵宗内,目前应当与普通弟子没有区别。”
玉玥珞闻言,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师尊为何不直接将她抓出来,以绝后患?”
白映露迟疑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因为……她是我的徒儿,我……不忍心下手。”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玉玥珞的脑海中炸开。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映露,声音颤抖:“师尊……您是说……我是魔君?”
白映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玉玥珞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什么魔君,更不明白为何轮回一世,自己依旧是魔君。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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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露轻轻抬起手中的衔月雪歌,剑尖指向玉玥珞的喉咙,声音冰冷而威严:“你为何要这么做?魔君为何要拜我为师?”
玉玥珞的眼中充满了慌乱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失措地直直跪下,声音颤抖:“师尊……弟子什么都不知道……弟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魔君现世……弟子只是仰慕师尊,想成为师尊的弟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她抬手取下白映露送她的手环和软甲,双手捧到白映露面前,声音哽咽:“若师尊要杀……便杀好了……弟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见师尊一面……其实愿望早已达成,拜师只是弟子的得寸进尺……”
说完,她对着白映露深深磕了一个头,额头贴在手背上,久久不起。
白映露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玥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在野外捡到你时,便有一股浓浓的熟悉感。想着自己捡来好生养着也算有缘,后来你化形为人,我便想继续留你做徒儿。如今……这熟悉感居然因为你是魔君现世。”
玉玥珞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痛苦。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随后猛地抬头,一只手抓住衔月雪歌的剑刃,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住手!”白映露一声怒喝,眼神一凝,玉玥珞的身体瞬间被定住,无法动弹。
白映露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允许你寻死的!”
她的声音虽然冰冷,但眼中却掉下了一滴眼泪。她收起长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之中,找不到方向。直到一个莫名熟悉的背影为我引路,我才走出那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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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露抬手一挥,空间中凭空出现了几颗晨星,星光璀璨,仿佛将整个夜空都搬到了这片隔离的空间中。她示意玉玥珞取一颗星于自己手中,自己也取了一颗。
两颗星在她们的手中微微颤动,随后,两颗星之间隐隐约约连接着一根细长的红线。红线的光芒微弱却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割断的羁绊。
玉玥珞看着手中的星辰和那根红线,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流下。她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白映露,声音哽咽:“师尊……对不起……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我会全部告诉您的……弟子不会变成魔君……弟子要当师尊一辈子的徒弟……”
白映露本想推开她,可思索片刻还是没能下手,终归是自己捡来的徒儿,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天,多少有些不忍心。
“何事?现在为何不能与我讲?”
玉玥珞轻轻抬起头,却不敢对接上白映露的目光,“星仪尊者说过……天机不可泄露……我现在还不能说出来,等以后解决了,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师尊……可好…?”
这位渡劫期强者终究还是对小徒儿心软了,轻轻为其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为师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为师都会保护你,若你真成魔君,直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为师将亲自封印你…”
二人相拥良久,星光在她们周围闪烁,红线的光芒渐渐融入夜色中,虽黯淡,但依旧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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