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煞剑丹在丹田内,以一种奇异而平缓的韵律旋转着,每一次转动,都牵动着一股股凝练、温和、蕴含着独特生机的丹元,缓缓析出。这丹元的核心,是经过九转淬炼的暗银星辉;表面流淌的,是那缕与黛玉同源、源自她守护气息的冰蓝清辉;更深层运转的,是“解析”、“模拟”、“优化”道纹带来的精准调控之力。它已不是单纯的能量,更像是一种为黛玉“量身定制”的治愈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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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静室。 门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紫鹃遵照吩咐,守在最外层的月洞门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室内的治疗。室内,唯有金猊炉中一缕宁神的“安魂香”青烟袅袅,以及床榻边,林晓沉静如水的面容与指尖流转的、温润如月华的光晕。
林晓闭目凝神,全部心神都已沉入双重的“内视”之中。一方面,他以金丹修士强大的神识,精细入微地掌控着自身丹元的输出;另一方面,他正全力运转“游戏道纹”中的“解析”法则,将感知延伸到黛玉的经脉深处。
在他的“视界”中,黛玉的身体状况被前所未有地清晰呈现。药王谷“九转还魂丹”的药力,如同三道坚韧温暖的金色堤坝,牢牢锁住了心脉、紫府(识海)与丹田这三处要害,使得蚀魂寒气这头“凶兽”无法再进一步侵蚀她的生命本源。但这寒气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被禁锢、压缩,在主要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中形成了大片大片淤塞的、流动缓慢的“冰河”。寒气深植于经脉壁障,甚至与部分沉睡的神魂碎片纠缠在一起,每时每刻仍在散发着阴冷的意念,消耗着黛玉自身的生机与药力。
“果然棘手。”林晓心中明悟更深。强行以炽热阳刚的法力冲刷,固然可以消融部分寒气,但更可能损伤已被寒气浸润脆弱的经脉,甚至冲击药力堤坝,惊扰沉睡的神魂。药王谷长老所指的“共鸣疏导”,乃是唯一正解。
他摒除杂念,将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凝练无比的丹元,通过两人相触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渡入黛玉的“手太阴肺经”。
这一缕丹元进入的瞬间,异变立生!
盘踞在经脉中的蚀魂寒气,仿佛被投入滚油的冰块,骤然“沸腾”起来,但不是狂暴的反噬,而是一种混杂着抗拒、熟悉、乃至一丝……微弱渴望的剧烈反应!寒气本能地排斥着外来力量,但林晓丹元中那缕冰蓝清辉(黛玉自身守护气息所化)以及被炼化、净化过的寒气本源,却又让这股排斥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与此同时,林晓的“解析”道纹全力运转,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捕捉并分析着寒气反应的每一个细微波动,其构成、其强度、其与经脉及神魂的粘连点……
“就是这里。”林晓心念一动,“模拟”道纹随之启动。他并未以自身丹元去“对抗”或“融化”寒气,而是操控着丹元,开始模拟、重现那冰蓝清辉中最本质的、属于黛玉的“安宁”与“守护”意念频率,并以此频率,轻柔地“叩击”那些与神魂纠缠最深的寒气节点。
奇迹般的,那些剧烈反应的寒气,在这种同源频率的安抚与“优化”道纹引导下的精准介入下,竟逐渐平复了躁动。它们不再将林晓的丹元视为纯粹入侵者,而是某种……可以沟通、可以引导的“同族”高阶存在。
林晓感到,自己的丹元与那淤塞的“冰河”之间,建立了一种极其微妙、脆弱的“连接”。
下一步,“疏导”开始。
他不再增加丹元输入的量,而是以强大的神识,操控着这缕已然建立连接的丹元,如同最高明的导水渠工程师,开始沿着经脉的天然走向,以一种契合寒气本身流动特性(经“解析”获知)的舒缓韵律,引导着淤塞的寒气缓缓移动、分散。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也极其耗费心神。林晓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面色依旧沉静,呼吸悠长平稳。他的丹元如同最耐心的牧羊人,不急不躁,一点点驱散聚集的“羊群”(寒气),将它们从纠缠最深的经脉壁障和神魂碎片旁引开,导向一些相对宽敞、对生命活动影响较小的次要经脉分支,暂时“储存”起来,为后续更彻底的化解腾出空间。
同时,丹元中那精纯温和的暗银星辉与生机,则如同春雨般,悄无声息地浸润、滋养着被寒气长期侵蚀而变得脆弱、失去活性的经脉壁。被“优化”过的滋养效率极高,且完美避开了可能引发寒气反扑的敏感点。
效果,是立竿见影却又潜移默化的。
首先变化的,是黛玉的体温。一直萦绕在她体表、让房间都冷几分的阴寒之气,以肉眼(和灵觉)可感的速度减弱、消退。她苍白的脸颊上,渐渐有了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血色,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悸的惨白,而像是被暖玉微光映照的莹白。
其次,是她的呼吸。原本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胸廓起伏,变得明显而平稳悠长了许多。每一次吸气,似乎都能将那“安魂香”的宁神之气更多地带入体内;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将体内沉积的一丝浊冷缓缓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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