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吗？你看见了？你就说杨博文撞人了？”
王橹杰的声音很大，原本大家就在偷听他们说话，如今还有声音的班级突然噤声。
上课铃声响起，这节课没有老师占课，看晚自习的老师是历史老师，他总是快到下课了才过来转一圈，所以铃声默了后议论声更大了，但这次大家讨论的不再是杨博文。
而是王橹杰和张桂源。
张桂源无语的闭上眼睛，他懒得和王橹杰争，王橹杰更是一个不会去跟别人多解释的人。
但如此冷处理也不是一个办法，乔烨作为班长也试图管了一两句，但威力还不如张桂源一个眼神，班里还是乱哄哄的。
乔烨戳戳左奇函，见他回头了才把头凑过去说：“一个是你同桌，一个是你舍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我又不在现场。”左奇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杜贺关系一般，但好歹坐了快两年了，他看着不像是会冤枉人的。
“你刚刚不在，陈奕恒和王橹杰刚刚吵起来了。”
左奇函皱皱眉，问：“他俩还能吵起来？”
“那可不，还是因为杨博文。”
“那更不可能了，陈奕恒和杨博文关系很好，王橹杰更别说了，他天天和张函瑞、杨博文一起吃饭。”左奇函根本不信，就算是因为杜贺，陈奕恒也不可能会说杨博文坏话，王橹杰也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
乔烨在左奇函扭头前一秒按住他的肩膀，说：“他俩吵起来不是因为杜贺，是因为咱班里有人说杨博文是你们仨的跟班，王橹杰问陈奕恒他是不是真这么想杨博文的，然后陈奕恒反驳被王橹杰噎了。”
“跟班？谁说的？”左奇函用舌头顶顶后槽牙垂眼思考。
“不知道，我也不跟张桂源他们玩啊，你跟张桂源玩，他没给你说过？”
当然不会说啊，左奇函什么性格，张桂源又不是不知道，气上来也不好伺候。
“你意思是张桂源知道，他还纵容他们这么说杨博文？”
面对左奇函的质问乔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抓抓头发感觉自己闯祸了，“应该阻止过吧……”
左奇函把头扭过去，乔烨扒拉他想看他的表情，但只看到左奇函咬着后槽牙，太阳穴处的青筋鼓起。
“你别生气啊。”
左奇函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回头问乔烨：“我有哪个行为把杨博文当跟班了。”
“呃……”
看他不敢说，左奇函就压着乔烨的书，说：“你说，说实话。”
“就，你老让杨博文拿东西，文化节啊什么的都让杨博文给咱们班干活儿，张桂源打球的时候还让杨博文去买水，我还听说杨博文还帮陈奕恒写作业……”乔烨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就抬眼看左奇函的脸色，“但我相信你，你肯定是把杨博文当好朋友的。”
拿东西，干活儿？那些都是杨博文主动干的，他甚至拦着杨博文不让他干。
打篮球买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哪次打球不是张桂源请的客。
还有写作业，如果陈奕恒的作业是杨博文写的，他还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挨批吗？
左奇函气得说不出来话，半天憋出来一句：“放屁！”
“哎呀，这都是谣传。”
左奇函将头转回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在乔烨眼里，左奇函现在超级无敌生气。
等下了课，左奇函冲着张桂源过去，王橹杰见他过来就离开位置，不过左奇函并不在意王橹杰怎么看他。
“你跟我说实话，谁说杨博文了。”左奇函坐在王橹杰椅子上把他桌上的一摞书挪开，从张桂源手里把笔拽走。
“谁没事儿干说杨博文啊，还跟我说，有毛病吗？”张桂源跟他抢那根笔，刚刚跟王橹杰吵架已经很没心情了。
左奇函把笔还给他，说：“肯定是你们这一片儿。”
张桂源看向左奇函，只见左奇函盯着前面这一列视线落在曲钰身上。
“是不是曲钰，听说他今天去闹事儿了，他闹谁？”当时出事儿的时候左奇函在办公室数卷子，要不他也得跟着过去。
“嗯……张函瑞。”张桂源也没撒谎，的确找的是张函瑞，毕竟张函瑞比较有名。
但左奇函可不是蠢货，“他还去找杨博文的事儿了？”
“我说的应该是张函瑞的名字吧。”
张桂源一个没抓住左奇函就已经到曲钰桌前了，“你今天干嘛去了。”
曲钰抬头看向左奇函，说：“没干嘛啊。”
“杜贺，他没骨折。”
“真的？那就好，要不还咋打球啊，而且过几天就会考了。”曲钰属于神经大条的那一类人，左奇函看着他这副蠢样子眼皮跳了跳。
“谁跟你说他骨折了。”
张桂源也过去，看到左奇函好像没生气就没拦着。
“老谢。”
让当枪使了，左奇函白他一眼，问：“你动手了没。”
他不知道当时杨博文不在教室，但鉴于他见过杨博文那股猛劲儿，他还是能看出来曲钰就算动手肯定也不是跟杨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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