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锄的脚步越来越近,北大荒的麦田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在风中翻涌着成熟的波浪。知青点的院子里却呈现出另一番忙碌景象 —— 十几个知青围着临时搭起的木桌,手里拿着各种工具,正有条不紊地组装着改良镰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此起彼伏的笑语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希望的劳动乐章。
“小林,你这设计真绝了!” 张建军举着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柄赞叹道,“这弧度握起来刚好贴合手掌,比原来的直柄舒服多了。” 他边说边用砂纸仔细打磨着木柄上的毛刺,木屑像雪花一样簌簌落下。
林小野正蹲在地上给钢片钻孔,闻言抬头笑了笑,额头上沾着的灰渍让他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舒服就好,咱们夏锄要天天握着镰刀,顺手最重要。对了,钻孔的时候注意尺寸,别太大也别太小,护手装不上就麻烦了。”
“放心吧,保证精准!” 王思齐拿着尺子认真测量着,他虽然平时有些娇气,但做起细致活来一点不含糊,“你看这孔位,误差绝对不超过半厘米。” 他手里的铅笔在钢片上做着标记,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什么精密实验。
李卫国则负责给组装好的镰刀安装护手,他手脚麻利,嘴里还不闲着:“我说小林,你这脑子咋长的?能想出这么好的设计。等这镰刀用顺了,咱夏锄肯定能拿第一,到时候让赵队长给咱加菜!” 他把护手牢牢固定在刀柄上,又试着挥了两下,满意地咂咂嘴,“嘿,还真挺顺手!”
魏珩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刚组装好的镰刀,正仔细检查着每个部件的衔接处。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拨动着刀刃上的锯齿,眼神锐利如鹰,任何细微的瑕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里的螺丝松了。” 他指着一把镰刀对李卫国说,“再拧紧点,不然割麦的时候容易掉。”
“哎,好嘞!” 李卫国连忙接过镰刀重新加固,嘴里嘟囔着,“还是魏珩你细心,这都能看出来。”
林小野看着大家各司其职、配合默契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从最初的一个念头,到画出草图,再到和铁匠铺师傅反复试验锻造钢片,最后到现在的批量组装,这把改良镰刀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他想起刚穿越来时自己连锄头都不会用的窘迫,再看看现在能带领大家一起改良农具,忍不住感慨万千。
“大家加把劲,争取今天把这些都组装完!” 林小野给每个人递过一碗凉好的薄荷水,“喝点水歇会儿,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薄荷水是用小翠送来的薄荷叶泡的,清凉解暑。知青们接过水碗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王思齐抹了抹嘴说:“这薄荷水真管用,比城里的汽水还好喝。等忙完这阵,咱得好好谢谢小翠。”
“必须的!” 林小野点头,“等夏锄结束,我给她做个最结实的篮子,让她上山采野菜用。”
休息片刻后,大家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林小野负责最关键的步骤 —— 将钢片和木柄固定在一起,还要调试刀刃的角度,确保既锋利又安全。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手里的锤子起落有致,每一次敲击都恰到好处,仿佛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魏珩则在一旁进行最后的质量检查,他不仅检查镰刀的牢固度,还会亲自试挥几下,感受手感和平衡度。遇到不合适的地方,他会耐心地指导大家调整,从木柄的长度到锯齿的密度,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珩哥,你看这把怎么样?” 林小野递过一把刚组装好的镰刀,眼里带着期待。
魏珩接过镰刀,手腕轻轻转动,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试了几下割麦的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角度合适,重量也刚好。就是这里的护手可以再打磨一下,有点硌手。” 他指着护手边缘对林小野说。
“好嘞,我马上处理!” 林小野立刻拿起砂纸打磨起来,动作麻利得像一阵风。
太阳渐渐升高,院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知青们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但没人叫苦叫累,大家都被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鼓舞着,手里的活计干得越发起劲。
“说起来,这镰刀还没名字呢!” 王思齐突然提议,“总不能一直叫‘改良镰刀’吧?得多土啊。”
“对啊,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李卫国立刻附和,“就像小林之前做的那个‘踏雪无痕暖宝宝’鞋垫,多形象!”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说叫 “割麦神器”,有人说叫 “夏锄小能手”,还有人开玩笑说叫 “赵卫国克星”,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林小野看着大家热闹讨论的样子,心里一动,看向魏珩:“珩哥,你觉得叫什么好?”
魏珩沉思片刻,目光落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刀刃上,缓缓开口:“叫‘锋芒’怎么样?既有刀刃锋利的意思,也象征着咱们知青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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