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张玉民将两株六品叶参王和七株五品叶用红绸仔细包裹,装进特制的樟木箱里。魏红霞一边替他整理行装,一边不住地叮嘱。
这回去省城,可不敢再逞强。她把煮熟的鸡蛋和烙饼塞进背囊,遇见事多忍让,早去早回。
静姝细心地将狼牙护身符系在父亲腰间:爹,这是我求乌力罕爷爷加持过的,能保平安。
婉清拿着小本子认真核对:爹,从咱这到省城的火车票八块五,住店一晚上三块,吃饭一天两块......这些钱您带够没有?
张玉民疼爱地摸摸女儿们的头,将獒王唤到跟前:老伙计,这回不能带你去。在家看好门,护好主母和小姐们。
獒王懂事地蹭蹭主人的手,发出低低的呜咽。
火车站台上,老炮头、胡云海等人都来送行。
玉民,老炮头压低声音,省城不比咱这小地方,鱼龙混杂。你那参王太扎眼,路上千万小心。
胡云海递过一个油纸包:队长,这是我娘做的酱鹿肉,路上垫补。
火车呜——的一声长鸣,喷着白汽进站了。张玉民最后抱了抱五个女儿,转身踏上征程。
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张玉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樟木箱紧紧抱在怀里。
火车开动不久,对面座位来了几个年轻人。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文静青年,旁边坐着个扎马尾辫的姑娘,还有两个身材健壮的小伙。
同学,你们是去省城?张玉民友善地搭话。
眼镜青年推推眼镜:我们是东北大学的学生,返校报到。大叔您呢?
卖点山货。张玉民含糊其辞。
列车行至半途,车厢连接处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张玉民警觉地望过去,只见一个妇女抱着个三四岁的男孩,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俺的宝儿啊,你这是咋啦?妇女急得直掉眼泪。
几个热心人围上去帮忙,但张玉民却皱起眉头——他认出其中一人是道上混的!
大姐,孩子这是惊着了。一个刀疤脸男人装模作样地掐着孩子的人中,得赶紧送医院!
另一个同伙就要去抱孩子:前面小站停车,俺送你们去医院!
张玉民猛地站起:慢着!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孩子:这孩子不是惊着了,是让你们喂了药!
你胡说八道!刀疤脸恼羞成怒,亮出匕首。
车厢里顿时乱作一团。那几个大学生却勇敢地站了出来。
住手!眼镜青年挡在张玉民身前,我已经叫乘警了!
刀疤脸的同伙见状,想要强行抢人。张玉民不慌不忙,一个擒拿手夺下匕首,反手将刀疤脸制住。
人贩子!他们是人贩子!马尾辫姑娘大声呼喊。
乘警及时赶到,将几个人贩子全部抓获。经审讯,这是一个专门在火车上拐卖儿童的团伙。
大叔,谢谢您!被救妇女抱着孩子跪地磕头,要不是您,俺的宝儿就没了!
张玉民扶起她:都是当爹的人,看不得孩子受罪。
回到座位,几个大学生对他肃然起敬。
大叔,您刚才那身手,练过吧?一个健壮小伙敬佩地问。
张玉民笑笑:山里人,打猎为生,会点防身的本事。
眼镜青年递过学生证:我叫李明,学法律的。这两位是王刚、赵强,体育系的。这位是孙晓梅,中文系的。
张玉民与他们相谈甚欢。李明得知他要去省城卖参,热心地说:我父亲在省药材公司工作,可以帮您引荐。
然而麻烦并未结束。深夜,列车在一个小站停靠时,又上来一伙人。为首的彪形大汉扫视车厢,目光最终落在张玉民的樟木箱上。
哥们,箱子里装的啥好东西?大汉不怀好意地凑过来。
张玉民不动声色:些山货,不值钱。
打开看看!大汉伸手就要抢。
王刚、赵强立即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滚开!大汉一拳挥向王刚。
张玉民眼疾手快,抓住大汉手腕轻轻一扭,大汉顿时惨叫起来。
兄弟,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张玉民淡淡道。
大汉的同伙见状,纷纷亮出家伙。车厢里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孙晓梅突然举起相机:我已经拍下你们的样子了!再不走,就把照片交给警察!
这伙人见讨不到便宜,悻悻地退走了。
大叔,您这参怕是值不少钱吧?李明小声问,这一路上都第三拨了。
张玉民叹了口气:怀璧其罪啊。
第二天晌午,列车终于抵达省城。张玉民与大学生们依依惜别。
大叔,这是我家的地址。李明写下纸条,有事随时来找我。
张玉民收好纸条,心中温暖。这趟火车之旅,虽然惊险,却也让他看到了年轻人的正义和勇敢。
走出车站,省城的繁华让他眼花缭乱。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与靠山屯完全是两个世界。
但他无暇欣赏,当务之急是尽快出手这批参王。按照李明的建议,他直接前往省药材公司。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省城等待着他。那几个在火车上吃了亏的混混,已经召集同伙,准备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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