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高考放榜。靠山屯张家门前鞭炮齐鸣,五个女儿全部金榜题名,创造了全县前所未有的奇迹。
爹!娘!静姝捧着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激动得热泪盈眶,我考上法学院了!
婉清以数学满分的成绩被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录取,这个一向冷静的姑娘也难得地红了眼圈。
雅涵同时收到中央美术学院和清华美院的录取通知,最终选择了央美:我要用画笔记录这个伟大的时代。
连年纪较小的慧妍和玥怡也分别被省重点高中录取,为三年后的高考打下了坚实基础。
老天爷啊!老宋头敲着锣满屯报喜,老张家五个闺女,个个都是文曲星下凡!
魏红霞抱着录取通知书又哭又笑,张玉民这个铁打的汉子也湿了眼眶。他想起了女儿们挑灯夜读的无数个夜晚,想起了她们一边帮家里干活一边背书的身影。
孩子们,他声音哽咽,你们给爹长脸了!
庆功宴上,全屯老少都来祝贺。连曾经说过闲话的王俊花都厚着脸皮来沾喜气:
大嫂,你们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张玉国在养殖场干活这几年,性子磨平了不少,真心实意地给侄女们敬酒:好好念书,给咱们老张家争光!
然而欢喜之余,巨额学费成了现实难题。
婉清拿着计算器,我们五个人的学费加生活费,一年要两万多。
这在九三年是个天文数字。静姝懂事地说: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不用!张玉民斩钉截铁,爹供得起!
他立即让财务调拨资金,给每个女儿开了专属账户。静姝十万,婉清十万,雅涵八万,连慧妍和玥怡都各有五万的教育基金。
婉清震惊地看着存折,这太多了......
不多。张玉民看着女儿们,知识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值得。
更让人感动的是,张玉民给每个女儿都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给静姝的是一套精装《宪法》,给婉清的是老算盘和新计算器,给雅涵的是老炮头留下的烟袋——让她时刻记住根在兴安岭。
临行前夜,张玉民把五个女儿叫到老炮头坟前。月光下,他郑重地说:
出门在外,记住三件事:第一,永远别忘了自己是兴安岭的儿女;第二,知识要用来报效国家;第三,姐妹要永远团结。
五个女儿含泪点头。静姝代表姐妹们发誓:爹,我们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送行那天,靠山屯万人空巷。县里特意派了专车,车头上挂着大红花。在乡亲们的祝福声中,五个女儿踏上求学之路。
然而就在女儿们离家不久,张玉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张玉民,你女儿们都在北京吧?想让她们平安毕业,准备一百万!
张玉民冷笑:你们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立即启动应急预案。静姝姐妹在北京有专人保护,同时通过刘庆聚的关系,与北京警方建立了联动机制。
果然,静姝开学不久就遇到了麻烦。几个混混在校门口骚扰她,被暗中保护的便衣当场抓获。
张小姐,办案警察说,这些人供认是受人指使。
经查,幕后黑手竟是那个被张玉民送进监狱的矿老板!此人出狱后不思悔改,想要报复。
张玉民这次不再留情。他联合其他受害者,收集了这个矿老板的新罪证,最终让他被判了无期徒刑。
静姝在电话里说,我参加了法律援助社团,要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婉清则在清华如鱼得水,她的数学天赋得到教授赏识,大一时就参与了国家级课题研究。
雅涵的美术作品入选全国美展,她画的《兴安岭的早晨》感动了无数观众。
更让人欣慰的是,五个姐妹虽然各奔东西,但感情更加深厚。静姝每周都会去看望妹妹们,婉清帮妹妹们理财,雅涵给妹妹们画肖像。
慧妍和玥怡在省城读书,每逢周末就聚在一起学习。两个小姑娘立志要像姐姐们一样考上名牌大学。
慧妍在信中说,我要学外语,把咱们兴安岭的故事讲给世界听。
时光飞逝,转眼一年过去。第一个寒假,五个女儿满载荣誉归来。
静姝获得了三好学生称号,婉清拿到了国家奖学金,雅涵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连慧妍和玥怡都拿了年级第一。
年夜饭上,张玉民看着济济一堂的儿女,心中满是自豪。他特意在饭桌上留了个空位,摆上老炮头的烟袋。
大爷,他举杯对着空位,您看见了吗?咱们的孩子们,个个都有出息!
窗外,爆竹声声;屋内,暖意融融。张玉民知道,女儿们的成功,是这个家最好的新年礼物。
然而在喜庆的背后,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魏红霞多次劝他去医院,他总是说:
等开春再说......
他不知道,病魔正在悄悄吞噬他的健康。而女儿们的成长,也意味着这个家即将迎来新的变化。
但此刻,团圆就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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