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看出了钟守刚的心思,悄悄拉了拉聂红玉的衣角,小声说:“这钟守刚,就是故意刁难你,你别往心里去,咱们慢慢割,总能割完。”
聂红玉点点头,心里却没在意 —— 她前世在酒店的时候,遇到过不少故意刁难她的客人,最后都被她用实力打脸了,现在这点刁难,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分组结束后,社员们扛着镰刀,挑着担子,往西坡走去。聂红玉和同组的社员一起走,同组的有王大爷(六十多岁,背有点驼)、张婶(四十多岁,手脚有点慢)和李嫂(三十多岁,总爱偷懒)。一路上,李嫂就不停地抱怨:“这钟守刚也太偏心了,把最难割的地分给咱们,这天黑之前能割完才怪!”
张婶也跟着附和:“就是,咱们组里有老人,还有……” 她看了一眼聂红玉,没好意思说 “还有个刚掉过河的”,但意思很明显。
王大爷叹了口气:“别说了,割吧,就算再难,也得挣工分啊。”
到了西坡的玉米地,聂红玉才知道这地有多难割。玉米秆比她还高,密密麻麻的,叶子上的锯齿很锋利,稍不注意就会割破手;地里的土很硬,因为离水源远,玉米根扎得很深,割的时候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把玉米秆砍断;而且这片地是斜坡,站在上面割玉米,脚很容易打滑。
社员们散开后,聂红玉拿起镰刀,开始割玉米。她学着其他社员的样子,左手抓住玉米秆,右手握着镰刀,用力砍下去 ——“咔嚓” 一声,玉米秆断了,她把玉米秆放倒,然后把玉米棒掰下来,放在身边的篮子里,玉米秆则堆在一边,等会儿再捆。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可割了没一会儿,手心就开始发疼 —— 镰刀柄太粗糙,磨得手心火辣辣的,而且玉米叶不停地刮着她的胳膊,很快就划出了一道道红印子,渗出血丝。她抬头看了看同组的社员,发现他们都在 “磨洋工”:李嫂割一会儿就停下来,用袖子擦汗,擦完汗又掏出个红薯干,慢慢嚼着;张婶则一边割一边和旁边组的社员聊天,手里的镰刀半天都不动一下;王大爷年纪大了,动作慢,割了半天才割了一小片,还累得直喘气。
再看看其他组,情况也差不多 —— 有的社员把玉米秆砍断后,随便扔在地上,也不掰玉米棒;有的则坐在玉米地里,抽着旱烟,聊着天,完全不管地里的玉米;还有的甚至借口去喝水,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
聂红玉心里算了算 —— 按照这个速度,别说天黑之前割完两亩地,就算割到半夜,也割不完。而且这么 “磨洋工”,不仅浪费时间,还累人 —— 一会儿割,一会儿停,注意力不集中,反而更容易累。
她想起前世在酒店后厨的时候,后厨的师傅们分工特别明确:有的负责切菜,有的负责配菜,有的负责炒菜,有的负责装盘,每个人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效率特别高。那时候她还跟着学过 “分工协作” 的方法,知道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和体力分配任务,才能最大化效率。
现在割玉米,不也一样吗?割玉米需要力气,适合年轻力壮的人;捆玉米秆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但需要细心,适合妇女和老人;运玉米棒需要体力和耐力,适合力气大的男人。如果大家都混在一起,又割又捆又运,不仅来回跑浪费时间,还容易互相干扰,效率自然低。
聂红玉决定试试 “分工协作” 的方法。她先走到王大爷身边,帮他把割下来的玉米秆捆好,笑着说:“王大爷,您年纪大了,割玉米费劲,不如您负责捆玉米秆吧?我来割,割下来您就捆,这样您不用来回跑,也省力气。”
王大爷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行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确实跟不上割玉米的速度,捆玉米秆还能行。”
接着,聂红玉又走到张婶身边,张婶正和旁边组的社员聊得热闹。聂红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婶,咱们别聊天了,我有个办法,能让咱们快点割完 —— 您负责掰玉米棒,我来割玉米秆,王大爷负责捆玉米秆,李嫂负责把玉米棒运到路边的推车上,这样咱们分工合作,不用来回跑,肯定能快不少。”
张婶皱了皱眉:“分工?以前不都是自己割自己的吗?这么弄,万一到时候算工分的时候,说咱们偷懒怎么办?”
“不会的,” 聂红玉解释道,“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割多少、捆多少、运多少,都能数得清,张队长要是问起来,咱们就说这是为了快点完成任务,不耽误队里的事 —— 再说了,咱们快点割完,就能早点收工,不用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多好啊。”
张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 她确实不想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而且分工后不用又割又捆又运,确实能省不少劲。她点了点头:“行,那我就负责掰玉米棒。”
最后,聂红玉找到李嫂,李嫂正坐在玉米地里嚼红薯干。聂红玉没跟她废话,直接说:“李嫂,你负责把咱们掰下来的玉米棒运到路边的推车上,运一趟记一趟,到时候算工分的时候,张队长肯定会看在眼里 —— 你要是还像现在这样偷懒,今天的工分恐怕真的要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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