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赶紧把菜谱塞回油布包,藏回灶膛灰堆里,又吹灭了灶膛的余火,只留一盏小油灯,灯光昏黄,勉强能看清人影。“别出声,” 他对聂红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直到脚步声远了,才松了口气,“钟守刚最近总盯着我,估计是想抓我的把柄,你以后来,尽量走后门,别让他看见。”
聂红玉点点头,心里却记下了 —— 钟守刚不仅盯着陈教授,肯定也盯着她,上次分红没占到便宜,这次要是她提搞副业,钟守刚肯定会反对,甚至使坏,得提前想好应对的法子。
又聊了一会儿,陈教授把那捆薄荷分成两半,一半让聂红玉带回去,另一半自己留着:“这薄荷不仅能泡水,还能腌在咸菜里,解腻。你回去跟你婆婆学学腌咸菜,以后搞副业,腌咸菜也是个好路子,耐放,还好卖。” 他还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里面装着点南瓜籽:“这是去年留的南瓜籽,种在你家院角,秋天能结南瓜,南瓜能蒸、能煮,还能做南瓜饼,是好粗粮。”
聂红玉接过纸包,心里满是感激 —— 陈教授不仅给她传消息、指方向,还想着给她留种子,这份师徒情谊,比什么都珍贵。她站起身:“陈教授,您放心,我会小心的,有啥消息,我再偷偷来告诉您。” 陈教授点点头,送她到后门,还叮嘱:“路上慢点,别被人看见,有事往灶膛里塞纸条,我每天都检查。”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晚风带着麦香,聂红玉手里攥着南瓜籽,心里像揣着团火 —— 中央抓生产、搞副业,这是她的机会,是全家的机会,也是改变 “地主成分” 命运的机会。她想起小石头,想起他说 “以后要帮妈妈做事”,想起他长大要考食品专业,心里更坚定了 —— 一定要把副业搞起来,不仅要让家人吃饱穿暖,还要给小石头铺条好路,让他能安心读书,实现自己的梦想。
回到家时,院里的灯还亮着。柳氏坐在灶边缝衣服,沈廷洲在给小石头修木车,小石头趴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木块,学着爸爸的样子磨。“你回来了,” 柳氏看到她,赶紧站起来,“去哪了?这么晚才回,娘都担心了。” 聂红玉把薄荷和南瓜籽拿出来:“去给陈教授送点东西,他给了咱们点南瓜籽,说明天种在院角,秋天能结南瓜。”
沈廷洲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过来:“陈教授没说别的?最近钟守刚总在队里说‘要抓成分问题’,我怕他找陈教授的麻烦。” 聂红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 “中央抓生产、搞副业” 的消息跟沈廷洲、柳氏说了,只是没提是陈教授传的,只说是 “听公社粮站的人说的”。
“搞副业?” 沈廷洲眼睛一亮,“要是能搞个养猪场,咱们队里的剩菜剩饭就不用浪费了,还能让大家吃上肉,是好事!我明天就跟张队长提提,看看能不能申请。” 柳氏也笑着说:“要是能种黄豆做豆腐,娘就能教大家腌豆腐乳,比吃咸菜强多了!” 小石头也凑过来:“妈妈,我要帮着喂猪!我会割猪草!”
一家人围着小油灯,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未来的 “副业计划”,屋里的暖意驱散了春夜的凉。聂红玉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满是踏实 —— 有沈廷洲的支持、柳氏的帮衬、小石头的期待,还有陈教授的指引,就算有钟守刚、李秀莲的阻挠,她也有信心把副业搞起来,把日子过好。
夜里,聂红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 “搞生产”“搞副业” 的念头,还有陈教授没说透的 “退伍证”“原主” 的线索。她悄悄起身,从炕席下拿出那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1. 申请种黄豆、南瓜;2. 跟张队长提养猪场,用食堂剩菜;3. 摸清廷洲退伍证上的农场线索;4. 打听原主跳河前是否提过‘副业’‘农场’……”
油灯的光映着本子上的字,也映着聂红玉的脸。她知道,这只是 “伏笔” 的开始 —— 中央的政策、陈教授的指引、家人的支持、自己的技能,这些线索会慢慢拧成一股绳,帮她走出 “成分” 的困境,揭开隐藏的谜团,最终实现从 “穷媳妇” 到 “创业者” 的逆袭。
第二天一早,聂红玉就把南瓜籽种在了院角,用小石子围了个圈,防止小石头不小心踩了。她看着土里的种子,像是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 秋天的南瓜、冬天的豆腐乳、春天的小猪崽、夏天的野菜酱,还有小石头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样子…… 这些 “伏笔”,终会变成实实在在的幸福。
她转身走进炊事班,看着灶膛里的火苗,心里更坚定了 —— 先把炊事班的 “小优化” 做好,再一步步推进 “大副业”,她的本事,终会有用武之地;她的家人,终会过上好日子;这片黄土坡上的日子,终会越来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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