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几滴胆汁入水后,并不立刻散开,而是如同丝线般缓缓下沉,在水中拉出细长而柔韧的“胆线”,久久不散。
“挂线不错,是上等货。”陈阳满意地点点头。这“照水”是检验熊胆品质的土法子,胆线越长越清晰,说明胆汁浓度越高,品质越好。他将剩下的熊胆重新包好,放在阴凉通风的窗台上,让它继续阴干。
做完这些,他听着外面屋里老爹还在高谈阔论,赵卫东等人奉承不断,酒宴正酣。他笑了笑,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他上次从县城买回来的一条淡粉色的纱巾和一小瓶雪花膏。
他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借着夜幕的掩护,朝着屯子东头那座孤零零的土坯房走去。
来到李二嫂家院外,他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李秀兰带着警惕的声音。
“二嫂,是我。”陈阳低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秀兰那张在昏暗油灯下依然俏丽的脸露了出来,看到是陈阳,她脸上立刻飞起两抹红晕,眼神里带着惊喜和一丝幽怨:“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来啊?听说你家今天又热闹了,又是分肉又是庆祝的……”
陈阳闪身进去,反手插上门,将手里的布包递过去,顺势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家里来客,我爹升官了,陪着喝了几杯。这不,一得空就来看你了。给你带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秀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那条颜色娇嫩的粉纱巾和那瓶精致的雪花膏,心里顿时像喝了蜜一样甜,那点幽怨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摩挲着光滑的纱巾,闻着雪花膏淡淡的香气,依偎在陈阳怀里,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算你还有点良心……又乱花钱……”
“给你花,咋能叫乱花?”陈阳低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李秀兰身子一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任由他施为了。两人相拥着倒在了烧得暖烘烘的火炕上……(此处省略八百字)
云收雨歇,李秀兰脸颊潮红,慵懒地靠在陈阳结实的胸膛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陈阳抚摸着她的秀发,开口道:“过几天,我还得进趟城,卖点东西。”
李秀兰闻言,眼神一黯,以为他又要好久不来。
陈阳看着她的小表情,笑了笑,继续道:“这次,我想带你一块去。”
“带我?”李秀兰猛地抬起头,美眸中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真……真的?”
“嗯,”陈阳点点头,“骑自行车带你去,咱们早上去,下午回。你也去县城逛逛,买点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年头,屯里的女人,一年到头也难得去一次县城,更别说有男人愿意专门带着去了。李秀兰激动得心砰砰直跳,紧紧抱住陈阳:“小阳……你……你对我真好!”
“不过得找个由头,”陈阳想了想,“你就跟你相熟的几个婶子说,想去县城卫生院看看女人家的老毛病,我顺路捎你一段。”
“哎!我懂!我明天就跟她们说!”李秀兰连忙点头,眼里充满了对几天后县城之行的期待和憧憬。
又在温存了片刻,陈阳估摸着家里的酒宴差不多该散了,便起身穿衣。李秀兰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轻重,帮他整理好衣服,送他到门口,倚着门框,一直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摸着脖子上新戴的粉纱巾,痴痴地笑了。
陈阳回到自家院子时,果然,屋里的酒宴刚散。杨建国和孙老栓正搀扶着喝得有点高的陈良飞从屋里出来,赵卫东跟在后面,还在说着客气话。
看见陈阳回来,赵卫东冲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陈阳会意,帮忙把老爹扶到炕上躺好。刘翠花一边给陈良飞脱鞋盖被,一边叨咕着:“不能喝还逞能,看这醉样……”
陈良飞却还含糊地念叨着:“我……我没醉……高兴……我儿子有出息……我当科长了……”
陈阳看着父母,笑了笑,吹熄了煤油灯。
窗外,月色清冷,屯子一片寂静。
但陈阳知道,有些变化,已经如同这悄然滋生的夜色一般,在这小小的陈家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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