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队伍回到陈家屯,立刻引起了轰动。那几大捆血淋淋的狼皮、精神抖擞的新猎狗、还有那五只圆滚滚的狗崽,无不昭示着这次白鹿屯之行的凶险与丰硕。
刘翠花看着安然归来的儿子和准儿媳(她心里已经认定了韩新月),又看看那几条伤疤累累的猎狗,心疼得直抹眼泪,连忙张罗着烧热水、做饭。陈良飞则蹲在院里,吧嗒着旱烟,仔细打量着那条名叫“追风”的母狗和两条新来的鄂温克猎狗,眼中精光闪烁,他是老猎人,一眼就看出这几条狗的不凡。
“好狗!尤其是这条母狗,有狼性!是条抬头香的好苗子!”陈良飞难得地夸赞道。
孙晓峰和王斌顾不上休息,兴奋地跟闻讯赶来的杨文远、周卫国等人吹嘘着在乌力楞大战狼群的惊险,尤其是陈阳那决定胜负的两枪,被他们描绘得神乎其神。张二虎则默默地将卓玛送的那袋奶疙瘩和手帕仔细收好,然后便开始忙着安顿新来的猎狗,给它们准备食水,搭建更宽敞舒适的狗舍,脸上的憨笑都多了几分。
小陈默更是对那五只小狗崽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抱着它们,给它们喂温水泡软的饼子,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大黑、二黑、小花、闪电、追云!”俨然成了小狗崽的“总管”。
然而,热闹和喜悦之下,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和迫切感,在核心几人心中燃烧。大黄依旧趴在窝里,断腿被木板固定着,看到陈阳回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发出委屈的呜咽。黄风的腹部伤口虽然愈合,但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精神也大不如前。
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变成如今模样,陈阳、韩新月、孙晓峰、王斌、张二虎几人的眼神都变得冰冷。野猪王!这笔血债,必须血偿!
“阳哥,还等什么?狗也齐了,家伙也够!咱们这就进山,找那畜生算账!”王斌第一个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眼中凶光毕露。
孙晓峰也用力点头:“对!趁热打铁!这次非得把它那身挂甲剥下来当盾牌!”
张二虎没说话,只是默默擦着自己的砍刀,眼神坚定。
陈阳比任何人都想立刻报仇,但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压下心中的急切,沉声道:“仇一定要报!但不能莽撞!追风它们刚来,需要时间熟悉环境,恢复体力,和我们建立默契。而且,我们得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他看向父亲:“爸,您经验老道,帮我们看看这几条狗,尤其是追风,估摸多久能适应?”
陈良飞仔细检查了追风的状态,又看了看另外两条鄂温克猎狗(被陈阳分别命名为“山鹰”和“青背”),沉吟道:“追风年纪不小,但底子厚,狼血旺,休息调养三五天,把身子骨养利索了,应该就能顶大用。它这种狗,经验比体力更重要。山鹰和青背正当年,适应起来更快。关键是得让它们认主,熟悉你们的气味和指令。”
“三五天……够了!”陈阳眼中寒光一闪,“我们就利用这几天,好好准备!晓峰,斌子,你们回去一趟,把咱们最好的家伙都带来,子弹备足!二虎,你负责把屯里能借到的土地雷、炸子儿(一种烈性炸药)都准备好!新月,你跟我,这几天重点熟悉和训练追风它们!”
命令一下,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孙晓峰和王斌当天就开着吉普车返回县里,去搜罗更精良的武器弹药。张二虎则开始在屯子里活动,凭借他民兵连长的身份和人缘,悄悄筹集狩猎大型猛兽用的“重武器”。
陈阳和韩新月则开始了对三条新猎狗的强化训练。他们带着追风、山鹰、青背,还有伤势未愈但坚持要跟着的黑子(另一条细犬恢复较慢),在屯子附近的林子里进行适应性训练。主要是让它们熟悉陈阳和韩新月的气味、声音、指令,同时观察它们的习性、体力、以及最重要的——嗅觉!
追风果然不负众望!仅仅两天后,在一次追踪一只路过的狍子时,它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抬头香”能力。在距离狍子还有将近一里地,逆风的情况下,追风就猛地抬起头,鼻翼剧烈翕动,耳朵转向狍子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兴奋的呜咽,精准地指出了猎物的方位和距离!其嗅觉之敏锐,远超大黄的巅峰时期!
“好!太好了!”韩新月忍不住赞叹,看向追风的眼神充满了惊喜。有了这条狗,追踪野猪王就不再是大海捞针!
山鹰和青背也表现出了鄂温克猎狗特有的耐力和凶猛,它们体力充沛,奔跑迅速,服从性也很好。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孙晓峰和王斌开着吉普车回来了,后备箱里装着两支崭新的、带着瞄准镜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以及整整两箱子弹,还有十几颗军用的手榴弹!这火力配置,足以打一场小规模攻坚战了!
张二虎也准备就绪,他搞来了五颗威力巨大的土地雷和一小包烈性炸子儿,还有几把更加锋利的开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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