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族长家的二小子是个傻子,这在谢家村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那孩子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如今十八岁了,智商还如同三五岁的幼童,生活几乎不能自理。
谢长树竟然要把自己如花似玉、性子温顺的小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乔晚棠瞬间全明白了!
难怪族长谢德兴刚才会如此不顾脸面、一味偏袒公爹和大伯哥,用孝道大义死死压着不让分家。
原来根子在这里!
谢长树这是早就私下里用小儿女的婚事,和族长做了交易!
他用女儿一生的幸福,换取了族长在分家这件事上对他的支持!
虎毒尚且不食子,谢长树为了压制他们,为了他大儿子不切实际的期望,竟然能狠心到这种地步!这简直不配为人父!
谢晓菊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如遭雷击,小脸儿瞬间血色尽失,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谢晓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长树口不择言地低吼,“爹,我们都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能把她卖给一个傻子?你......”
“住口!反了你了!”谢长树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够了!”
谢远舟猛地上前一步,护在两个妹妹身前。
他目光如冰,直直射向谢长树,语气透着愤怒和冰冷,“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谢长树见三儿子竟敢当众顶撞自己,还敢直言“不同意”他定下的亲事,顿时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跳。
他指着谢远舟的鼻子怒吼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了!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你不同意?你算老几?你不同意没用!老子说把晓菊嫁给谁,她就得嫁给谁!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那蛮横专断的模样,仿佛谢晓菊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周氏见丈夫如此铁石心肠,心如刀绞,也顾不得许多,扑上去抓住谢长树的衣袖,泪流满面地哭求,“她爹,她爹我求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啊!晓菊也是你的亲骨肉啊!那族长家的二小子是个什么情况,全村谁不知道?”
“你把晓菊嫁过去,她这辈子就毁了啊,你这是要她的命啊!我求求你,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份上,别把晓菊往火坑里推,行不行?”
“那小子不止痴傻,他还爱打人,一个不高兴不是咬人就是拿东西砸,这样的人,晓菊砸跟他过日子?”
谢长树早已被权威受挫的愤怒和与族长交易的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老妻的哭求?
他狠狠一甩袖子,将周氏甩了一个趔趄,恶声恶气道,“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族长家那是多好的人家?吃穿不愁,那是晓菊的造化!你再胡搅蛮缠,连你一块儿收拾!”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绝望的周氏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周氏见求不动丈夫,又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大儿子身上。
她踉跄着爬到谢远舶脚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哀声求道:“舶儿,舶儿啊!你去劝劝你爹,好不好?你爹平日里最看重你,最听你的话了!”
“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往火坑里跳啊。你去跟你爹说,这门亲事不能结,那是害了晓菊一辈子啊!”
谢远舶看着脚下痛哭流涕的母亲,脸上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
他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道:“娘......您这不是让儿子为难吗?三弟刚才已经把爹气成那样了,我要是再......再不听爹的话,违背他的意思,爹心里该多难受?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顿了顿,避开母亲殷切的目光,低声道,“其实族长家也没什么不好,家大业大,晓菊嫁过去,至少衣食无忧。”
“爹既然定了,想必也是有他的考量。这件事儿......不如就听了爹的意思吧,我们做儿女的,顺从就是孝道。”
他这番话,看似体贴父亲,实则冷酷至极。
实际上,他爹私下和族长商议用谢晓菊的亲事换取支持时,他就在场,内心深处是默许的。
他觉得五妹妹性子懦弱,嫁到寻常人家说不定还会受气,嫁给族长家的傻儿子,虽然丈夫痴傻,但凭着族长的权势,至少无人敢欺辱她,最多就是生活上操心多些,但物质上定然是富足的。
用妹妹的婚姻,换取族长对自家的庇护和支持,在他看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至于妹妹的幸福?
在家族利益和他的前程面前,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旁的乔雪梅早就不耐烦了。
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啊娘,晓菊能嫁给族长家的儿子,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你们怎么那么死脑筋,那么迂腐啊。难不成还想找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家?”
乔晚棠实在听不下去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混账话。
她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看向乔雪梅,反唇相讥,“这天大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乔雪梅被这话噎得脸色泛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能狠狠剜了乔晚棠一眼,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周氏听着大儿子那些无情的话话,再看看大儿媳幸灾乐祸的嘴脸,一颗心仿被浸入了冰窟窿里,碎成了千万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寄予厚望、倾尽全家之力供养出来的大儿子。
她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悲凉:“舶儿,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是你亲妹妹啊!”
谢远舶被母亲绝望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也不愿再面对这令人难堪的场面和指责,索性找了个借口,“娘,我累了,先进屋温书了。”
说完,竟真的转身,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东厢房。
乔雪梅见状,也赶紧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跟着溜了进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谢晓竹看着大哥大嫂冷漠无情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恨声道:“娘!您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您的好大儿!”
“他们就是这般冷血无情,靠着吸咱们一家人的血,现在还要卖妹妹来铺他们的路!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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