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棠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本就因晓菊的事心神不宁,尚未深睡,听到婆母慌乱地喊人,又说要去找公爹,心里也不由得一紧。
难道谢长树真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她对这位偏心又专横的公爹并无好感,但若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家里怕是更要乱成一团。
她凝神细听,察觉到谢远舟也起身跟着出去了,心下稍安。
但转念一想,这黑灯瞎火的,他们漫无目的地去找,何时才能找到?
万一真有什么事,岂不是耽误了?
想到此,她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意念微动进了空间。
很快,几只羽毛蓬松的小麻雀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棂上,黑豆似的小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微光。
她低声对着几只小麻雀吩咐了几句,让它们分散开去,寻找公爹的踪迹。
她又特意叮嘱,若是找到了,就想办法引导着谢远舟过去,但要小心,别暴露了。
小麻雀们领命,振翅飞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沉沉的夜幕之中。
这边,周氏和两个儿子出了家门,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却是一片茫然。
村里这么大,黑灯瞎火的,该去哪里找?
“娘,您别急。”谢远舟提着一盏光线昏黄的油灯,沉稳地开口。
他虽因晓菊的婚事,对父亲充满愤懑,但此时也担心他出事。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先去和爹关系好的老根叔家里看看吧,说不定在那儿喝酒聊天,忘了时辰。”
谢老根是村里的老光棍,和谢长树年纪相仿,两人时常在一起喝酒吹牛。
除了他家,谢远舟一时也确实想不到其他更可能的地方了。
周氏此刻心乱如麻,毫无主意,听儿子这么说,只是麻木地点点头,抬脚跟着两个儿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西头谢老根家走去。
到了谢老根那间低矮的土坯房外,只见门窗紧闭,里面黑漆漆的,毫无动静。
谢远舟上前拍了拍门板,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谢老根带着睡意和不耐烦的嘟囔声:“谁啊?大半夜的!”
“老根叔,是我,远舟。我爹在您这儿吗?”谢远舟扬声问道。
屋里窸窸窣窣一阵,门“吱呀”开了一条缝,谢老根探出半个睡眼惺忪的脑袋。
看清是他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打着哈欠道:“是远舟啊......长树哥?没、没在我这儿啊,我早就睡下了!”
油灯的光线有限,但谢远舟还是察觉到了谢老根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他不动声色地朝屋里瞥了一眼,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
周氏急了,带着哭腔道:“他老根叔,你好好想想,孩子他爹能去哪儿啊?这大晚上的,别是出什么事了!”
谢老根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嫂子,你别着急,长树哥一个大男人能出啥事?说不定......说不定是去镇上有啥急事了?”
“你们别瞎找了,回去歇着吧,说不定等会儿他自己就回来了!”
他这话说得含糊其辞,明显是想赶紧打发他们走。
去镇上?这大半夜的,镇门早就关了,怎么可能?
谢远舟心中疑窦更深,但谢老根摆明了不想多说,他们也不好强行闯入或者继续追问。
“既然如此,打扰老根叔了。”谢远舟压下心中的疑虑,客气了一句,便扶着失魂落魄的周氏,转身离开。
谢老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赶紧关紧了房门,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他当然知道谢长树在哪儿,就在村东头陈寡妇那儿!
可这种捉奸捉双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哪敢胡乱指路?
弄不好要惹一身骚,只能装糊涂。
离开谢老根家,夜色更浓了。
周氏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能去哪儿啊?这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眼泪又涌了上来。
谢远舟眉头紧锁,提着油灯,思考着下一个可能去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扑翅声传来。
几只小麻雀不知从何处飞来,在他们头顶盘旋着,发出“啾啾”的鸣叫,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它们绕着谢远舟飞了两圈,然后朝着村东头的方向飞去,飞出一段距离后,又停下来,在低空盘旋,回头看着谢远舟,仿佛在催促。
谢远舟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骤然一动!
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打猎,与野兽为伍,对自然界的感知远比常人敏锐。
加上那只灰鹰对他的帮助,不免警觉起来。
这几只行为异常的小麻雀,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些冥冥中的“指引”。
难道......这又是山野间的精灵在给他提示?
爹在村东头?
这个念头一起,结合谢老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个他不愿意深想,却又隐隐有所猜测的可能性浮上心头。
村东头......
除了零散的几户人家,最扎眼的,就是那个前几年死了男人的陈寡妇家。
关于他爹和陈寡妇的一些风言风语,他不是完全没听过,只是以往从未当真,也不愿去探究。
可眼下看着那几只盘旋的小麻雀,再想到母亲,谢远舟的眼神变得沉凝。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转头对周氏和谢老二低声道:“娘,二哥,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指了指村东头的方向。
周氏茫然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黑黢黢的,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她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要去那边找。
谢远明更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三弟说了去那边找找,他也懒得去想,扶着周氏的胳膊,就往前走。
于此同时,谢长树和陈寡妇光着身子躺在炕上。
谢长树气喘吁吁,陈梅梅伸出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儿,娇媚的说,“树哥,你可真是老当益壮,比我家那个早死的鬼可强多了。”
男人嘛,有几个不爱听这话的?
谢长树心里和生理都得到了满足,不由得涌起一股子豪气,“梅儿,等我那闺女出了嫁拿了彩礼,我给你置办几身儿好衣裳!”
陈梅梅得逞,又勾着谢长树的脖子,亲了一口,“树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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