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棠觉得,把自己的男人卷起来,让他更有动力去挣钱,共同建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安稳小家,有什么不好?
简直是求之不得!
她脸上绽开明媚而真诚的笑容,那双杏眼在油灯下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光。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支持与鼓励,“你这想法很好,我支持你!咱们是得有个自己的院子,往后孩子出生了,也有宽敞地方玩耍。”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明:“不过远舟,盖院子可不是小事,需要不少银钱。光靠你打猎,虽然也是一条路子,但来钱还是慢了些,而且深山里危险重重,我总是不放心。”
谢远舟如今对自家媳妇儿的聪慧和见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水车之功和昨日分家时的沉着应对,早已让他将乔晚棠视作了主心骨。
此刻听到她有建议,他立刻挺直了腰背,神情专注得像是在聆听师长教诲的学子,语气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棠儿,你说,有什么好法子?我都听你的!”
看着他这副眉眼深邃、轮廓硬朗的样子,此刻却像只无比忠诚的大狗狗,眼神里全是毫无保留的信赖,乔晚棠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一下。
这种被伴侣全然信任、并肩前行的感觉,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归属和安心感。
她放柔了声音,如同夜话家常般,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我是这么想的。你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妨多留个心眼,除了猎物,也可以留意着采些药材。”
“药材?”谢远舟微微一愣。
他对山林熟悉,但对药材的了解仅限于几种常见的止血草。
“对,药材。”乔晚棠肯定地点头,进一步解释道,“尤其是那些名贵的,比如年份足的山参、灵芝、何首乌之类的。这些东西,在咱们这乡下地方卖不上价,也未必有人识货。”
“但是,若是能带到县城,甚至送到那些达官贵人聚居的州府去卖,价格可就大不相同了。”
她这个想法,一方面确实是快速积累资金的好途径。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合理地将自己灵宠空间里那些珍稀药材的来源“洗白”。
她空间里确实有些好东西,但需要谢远舟从山里带回来一些药材作为掩护,到时候混在一起,便不会惹人怀疑。
谢远舟虽然对药材不算精通。
但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穿梭,也隐约知道这连绵大山里藏着宝贝,只是以往他的目标明确,就是能换钱的皮子和肉,从未刻意去寻找过。
此刻听乔晚棠这么一说,他立刻意识到这确实是一条可行的财路。
山里人不懂,但那些富贵人家最惜命,为了上好药材一掷千金是常事。
“好!”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重重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干劲,“棠儿,你这个法子好,我听你的!”
“我对山里熟,虽然认不全,但只要肯花功夫,总能找到一些。我明天把晓竹和晓菊从县里接回来安顿好,后日就上山!”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地接纳了自己的建议,乔晚棠心中更是欣慰。
她笑着补充道:“也不急在这一两日,你腿伤刚好利索,进山一切小心为上。打猎采药都是其次,平安回来最重要。”
言语间的关切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谢远舟听着妻子温柔的叮嘱,看着她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映着灯火的眼眸,心头一热。
一种混合着责任感、保护欲和淡淡情愫的情绪在胸中涌动。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棠儿,我知道,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谢远舟便起身赶往县城。
他很容易找到了忐忑不安等待消息的两个妹妹。
当两姐妹看到三哥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谢远舟也没有隐瞒,将家里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都一一告诉了她们。
关于彻底分家,以及母亲与父亲和离,也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两个妹妹。
谢晓竹听完,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神色,几乎要跳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畅快:“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哥,这家早该分了!娘也早该离了那个火坑。这下好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看爹和大哥大嫂的脸色,不用提心吊胆地怕晓菊被卖掉了!”
她性子泼辣,敢爱敢恨,对于摆脱那个令人窒息的原生家庭,只有满心的欢喜和解脱。
而性子怯懦的谢晓菊,在听到“和离”二字时,先是浑身一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当听到三哥明确地说,她不用再嫁给族长家的傻儿子时,惊喜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先是愣愣地看着谢远舟,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随即,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毫无预兆地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喜悦、是庆幸、是劫后余生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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