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笔尖停在信纸末尾时,窗玻璃上正凝着一层薄霜。看着窗外的雪,又在纸张的背面写上了一句话:带你去看有雪的冬天,才是我对你说的最美好的浪漫”。
指腹轻轻摩挲过纸面,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他的回信。
沈晚星把信纸按三折仔细叠好,边缘压得方方正正,指尖捏着纸角顿了两秒,才敢轻轻戳了戳前桌林晓的校服后背。林晓转过来时眼里带着坏笑,沈晚星慌忙把信往她手里塞,声音压得比窗外的风声还轻:“帮、帮我给李逸乘……”话说到一半,耳尖已经红透,只好别过脸去,假装看窗外飘落的雪。
林晓走后,沈晚星的视线总忍不住往斜前方的李逸乘身上飘。他正低头写题,接过信 ,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跳的信笺
林晓把叠得整齐的信纸递过来时,李逸乘正低头演算最后一道数学题,笔尖顿了顿,疑惑地抬眼。“沈晚星托我给你的。”林晓挤了挤眼睛,转身回了座位。
他捏着信纸的指尖瞬间绷紧,纸角的温度,顺着指缝往心口钻。指尖慢慢把三折的信纸展开,“带你去看有雪的冬天”这行字先撞进眼里,他的呼吸忽然漏了半拍,连握着笔的手都轻轻晃了一下,笔下的几何题像立刻歪了道弧度。
视线往下移,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他的心上。直到“我也喜欢你”那四个字映入眼帘,李逸乘的心脏像是被按了加速键,“砰砰砰”的声音瞬间灌满了耳朵。教室后排同学翻书的沙沙声、前排男生讨论球赛的声音、窗外风吹过枝桠的簌簌声,全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手里这张薄薄的信纸,和信纸上藏着的、属于沈晚星的心事。
他下意识地往斜后方看了一眼她,沈晚星正低头假装写题,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握着笔的手紧了又紧,连肩膀都透着点紧张的僵硬。李逸乘忽然想起上周下雪天,他看见沈晚星在教学楼门口冻得搓手,围巾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当时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了过去,现在才后知后觉想起,那天她接过围巾时,抬头看他的眼神里,藏着比雪花还软的光。
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像是要撞开胸腔跳出来。他收到过不少同学的小纸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激动得指尖发颤,连视线都有点模糊。他想立刻回头跟沈晚星说点什么,想问她“你说的看雪,是想什么时候去”,想问她“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怕自己一回头,眼里藏不住的欢喜会吓到她,更怕此刻泛红的耳尖会暴露自己的紧张。
他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叠回原样,放进笔袋最里层,像是藏了一件稀世珍宝。指尖反复摩挲着笔袋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信纸的轮廓。
窗外的雪像是看到了这份甜蜜心动,它们也跟着风儿旋转跳舞,飘落在教室的窗外,仿佛在说:我们为他们铺满小路吧……就像沈晚星写下那些话时的心情,也像他此刻,满心里快要溢出来的、甜得发慌的悸动。
李逸乘偷偷用余光扫了一眼沈晚星的方向,看见她偷偷抬眼往这边看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后又慌忙低下头,耳尖更红了。李逸乘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弯了弯,心脏跳得更欢了——原来他藏了很久的心事,早就被她悄悄接住了。
沈晚星不知道李逸乘拆开信时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对着那句关于冬天的承诺,被心脏击中。但她清楚地记得,每次和李逸乘对视时自己加快的心跳,记得他帮她讲数学题时耐心的语气,这些细碎的瞬间堆在一起,让她在写下“我也喜欢你”这四个字时,手没有一丝犹豫。
课间教室后排传来同学翻书的沙沙声,沈晚星攥紧了手里的笔,心里悄悄盼着:等李逸乘看完信,或许这个冬天,真的能和他一起去看一场完整的雪。
笔尖刚触到日记本纸页,李逸乘的指尖还带着点未散的发烫。他盯着扉页上自己画的小雪花,忽然想起沈晚星信里那句“带你去看有雪的冬天”,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连握着笔的手都轻缓了几分。
信中这样写着: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写下这句话时,他的眼前忽然闪过沈晚星上课时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她捏着笔在笔记本上记笔记,偶尔蹙眉思考的模样,都清晰得像就在眼前。他顿了顿,笔尖又往下走,“我们一起考理想的高中,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写到“高中”和“大学”时,李逸乘的心跳又悄悄快了些。他想起之前和同学聊未来的学校,当时还觉得遥远,可现在握着藏在笔袋里的信,想着沈晚星写下的“我也喜欢你”,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未来的画面,都有了具体的模样——或许是高中校园里并肩走在树荫路上,或许是大学图书馆里隔着一张桌子刷题,想想这些场景里有你,连风里都该带着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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