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团“生息之焰”,便是那个时代,由最睿智的“地火之子”大祭司们,与地脉意志深度沟通后,共同引导、凝聚出的一个“永恒火种”——它既是地脉“创造”与“温暖”一面的具象化,也是一个稳定的能量源和文明象征,如同灯塔,维系着整个区域的生态与灵性平衡。
景象流转,时光飞逝。“地火之子”的文明一度繁荣,他们甚至开始尝试探索更深层的地脉奥秘,与其他元素位面建立联系。
但变故,突如其来。
景象变得模糊、混乱、充满痛苦。一种来自星空深处的、冰冷而绝对的“秩序”波动(陈默从中感受到了与归一会力量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本源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瘟疫,悄然渗透。它并非直接攻击,而是扭曲了某些“地火之子”中最富好奇心和野心者的心智,让他们开始质疑古老的平衡之道,转而追求对火焰力量的“绝对掌控”和“效率最大化”。
分歧产生,内战爆发。古老的祭祀被废弃,温和的共鸣仪式被更具侵略性的力量抽取法阵取代。“生息之焰”被当时掌权的派系视为“软弱”和“低效”的象征,逐渐被冷落、遗忘。地脉网络开始承受越来越大的压力,温和的“心脏”被强行刺激,趋向“暴怒”。
最终,一场灾难性的实验失控,引发了空前猛烈的火山爆发和地脉紊乱。大部分“地火之子”文明毁于一旦,“生息之焰”所在的神殿沉入地下,被遗忘在历史长河。残存的幸存者,在废墟上建立了新的、更加崇尚武力与征服的政权,其领袖,便是后世传说中的“炎王”巴洛格——他或许拥有更纯粹的火龙血脉,但其治国理念,早已背离了古老“地火之子”的平衡之道。
而地脉本身,也在那次重创后,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和“暴躁”的倾向。“炎心碎片”便是那次灾难中崩碎的地脉核心,承载了大部分的“暴怒”与“毁灭”神性,而“生息之焰”则保留了相对完整的“创造”与“温暖”神性,却因能量受损和连接中断,陷入了漫长的沉寂。
直到……星穹议会和归一会的到来。他们粗暴的“降神”实验,如同用烧红的铁钎猛戳那道古老的伤口,不仅重新撕裂了它,更将“墟”的污染和“绝对秩序”的冰冷意志注入其中,让地脉的痛苦与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景象缓缓消散,那缕金红光丝也悄然收回。
陈默久久不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古老文明陨落的悲悯,对平衡之道失落的遗憾,对如今地脉惨状的痛心,以及对议会和归一会行径更深的寒意。
**“汝……看到了。”**古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永恒的疲惫与悲伤,**“这便是‘痛楚’的根源。非一日之寒,乃累世之伤,如今……更添新创。”**
**“吾之力量,因连接中断与漫长沉寂,已大不如前。吾能维持此方寸之地的‘生息’,已是极限。无力直接抗衡外界之暴戾,亦无法远程安抚‘炎心’之狂怒。”**
火焰莲花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
陈默从震撼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坚定:“那么,我能做什么?如何才能帮到您,帮到这片土地?”
**“汝……已然在做。”**声音温和,**“汝于上层圣所留下的‘平衡印记’,如同投入狂躁心湖的一枚‘定魂针’,虽不能平息风暴,却提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坐标’,让沉沦的痛苦意识,有了一瞬间‘回望’的可能。此乃关键的第一步。”**
**“然,欲治沉疴,需寻病根,需疏通道,需固本源。”**
火焰莲花再次摇曳,这次,三缕更加凝实的金红光丝射出,并未指向陈默,而是分别指向三个方向:
第一缕,指向他们来时的深井方向,但路径向上延伸,似乎指向熔火堡核心区域的某个**特定位置**。“**病根在于‘刺激装置’。议会之器,如附骨之疽,持续抽取、扭曲、污染。需破坏其核心能量导流枢纽,切断其对地脉的强制刺激。此枢纽,位于彼等所谓‘降神实验场’之地下三层,由多重奥术屏障与物理装甲保护,且有‘秩序锁链’变体守护。强行破坏极易引发能量反冲,需寻其‘节律弱点’,于其能量抽取周期之‘回潮’瞬间介入。**”
第二缕,指向洞窟另一侧,那片看似岩壁,实则隐隐有能量流转的位置。“**通道乃地脉网络之‘淤塞’。古老创伤与近期污染,已使多处能量节点滞涩、紊乱。需疏通关键节点,恢复能量自然流转。最近一处可疏通之节点,便在由此向东北三里,一处被议会用作‘次级储能池’的天然晶洞。疏通之法,非蛮力,需以契合地脉‘生息’韵律之能量,引导冲刷,化解淤积之‘序毒’与‘墟染’。汝之‘火种’与‘玄冥之力’结合,或可一试。**”
第三缕,则缓缓飘回,轻轻点向陈默的左臂灼痕处。“**本源……在于汝身,亦在于彼‘炎心’。汝之‘火种’,虽带伤痕,却因汝之意志与经历,已初步融合‘异界终结’、‘守护平衡’与‘吾族温暖’多重特质,成为一独特之‘新火’。此火,或可作为‘桥梁’与‘净化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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