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到红桑公社，戴雨燕也摸不清到底是几点。
和常师傅道别后，她就往家赶。
“存款满打满算也才两百，手表想买，自行车也想买。”
再这么下去，她这11路公交车迟早得报废，她自言自语往前走。
“燕子，燕子？你回来了，快上来，叔捎你一程。”
钱大壮赶着牛车，从后面追上来。
同村的，有认识，戴雨燕也不矫情坐上去，“叔，去公社办事啊。”
钱大壮本来就好的心情，因为有人问，现在更好。
“是啊，你玲玲妹妹，还记得不，她这次考了全校第一，今天颁奖，要家属去，还奖励了两块钱.....”
他边赶车边絮絮叨叨自己的女儿，从小时候多聪明，到小学五年级读了三年，再到初中回回考第一....
戴雨燕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这份开心也感染到了她。
“叔，玲玲以后肯定有大出息，你信我。”
等钱玲玲高中毕业，大学也开了。
就她那种勤奋，那种成绩，不可能考不上大学。
钱大壮笑得合不拢嘴，“借燕子你吉言了。”
回到家，王桂芳和刘小芬在做饭，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惊讶道。
“你们供销社没活吗？”
咋三天两头回家。
小团子跌跌撞撞小跑过来，一把抱住戴雨燕的腿，“姑姑，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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