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十，赔给您和那位姑娘的。”
“哼！”
戴雨燕一把抽过对方手里的四张大团结， 潇洒转身，“奶奶，我们进屋。”
秦大凤眼神怨毒的看着那嘚瑟的背影，心疼的差点一头栽下去。
等着吧，等她小儿子回来再收拾她们。
“你这下算是把她得罪狠了，等她儿子和丈夫回来，该如何？”
老太太是真怕，关键对方是真没下限，连她一个老婆子的黄腔都开。
“您啊，跟这些人好好说话，讲道理是下下策，最没用的。”
“啊！文明社会，不讲道理，讲什么。”
讲什么，讲拳头啊，只要理儿在这边，讲拳头才是上上策。
“交给我吧，您大户人家出来的，对付无赖确实差点意思。”戴雨燕笑道。
林珊也劝老太太放心，“交给燕子准没错，不过黄奶奶，明天周一，燕子要上课。未来一周她都不在这边，那家人会不会为难你啊。”
这个问题黄老太太一早就有了解决方案。
“戴同志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我铺盖，日用品都没买。要不奶奶您先去儿子家住一周？”
黄奶奶豪气的挥手，“这有什么，你就旁边客房，里面什么都有，都是新被褥。只要你帮我把那家人赶出去，那新被褥和日用品我就送你。
而且那间厢房不仅采光好，也很大，一间半。
以后那间就租给你。”
她伸手指向旁边厢房。
人家都这么周到了，戴雨燕自然不会推辞。
反正对付哪一家人迟早是自己的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老两少相视一笑。
给黄奶奶和林珊一人分了十块钱后，林珊起身要走。
“来看你一次赚十块钱，不亏，下次还来。”
“我送你。”
把林珊送上回学校的公交车，戴雨燕回寝室拿书本和洗漱用具。
原本叽叽喳喳说话声音很大的宿舍，在戴雨燕推门的一瞬间忽然安静。
最后还是罗小娟先出声，“雨燕你回来了，林珊回去了吗？”
“嗯，回去了。”
程爱党也没了往日的高傲，主动说话，“雨燕，我们刚才在说你的高考成绩呢，你真厉害。”
“谢谢，你也厉害。”
作为一个下乡知青，还能考上京北，可不就很厉害。
事实上，只论学习，宿舍的每个人都很厉害。
如果不是小心思太多，戴雨燕其实很佩服她们。
自己能有这个成绩，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要好好学习，将来有一天会恢复高考。
而且，前世学的东西到底没有完全忘记。
可他们不一样，没有和自己一样的上帝视角，能考到京北。
很强。
她的热情不高，让气氛略显尴尬。
也就没人主动说话。
见她在收拾东西， 罗小娟纳闷，“雨燕，你这是.....”
“哦，最近大概不回宿舍，我有个姑奶奶在京市，她一个人住，前两天扭到脚，我得去照顾一段时间。”
啊？
“那....那......”
该说什么，罗小娟也不知道。
学校并没有不让住在校外的规定。
她本想说外面太危险，又觉得以她的本事，寻常危险也不敢靠近。
其他人都沉默着接受。
只有何美玲，尖着声音质问，“戴雨燕，你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凉拌。”
这是田甜2号吧。
无缘无故又开始粘自己？
戴雨燕还能怎么，只有跑路。
“你个抛弃朋友的大坏蛋。”
留下“神经”两字，戴雨燕下楼。
成天在一个教室上课，抛弃从哪儿来？
回到槐花巷子，天已经大黑，路上零星的路灯还没亮。
唯一能够照明的，还是各家窗户里传出来的光亮。
偌大的房家宅子，因为住户少，更显得寂寥。
好在，上房正屋和东厢房梁家窗户有光透出。
戴雨燕推开门走进院子，她转身准备关门，眼神一凝。
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年轻人，那人正歪头盯着她笑，一句话不说。
戴雨燕低头看了瞄了一眼他没穿裤子，光溜溜的小腿，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语气没一点起伏。
“干嘛？”
“给你看个好东西。”
“哦，是什么？”
她甚至双手抱胸，伸出左腿抖了抖。
那年轻男子愣了一瞬，忽然拉开袄子，“哈！”
戴雨燕姿势都没变一下，反而睨了那人的下三路一眼，疑惑的说，“你妈给你吃的饭是不是不对？”
“啊？”
那人懵逼，甚至忘记合上袄子，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应该尖叫哭泣吗，怎么说到吃饭上了。
“为什么你光长个子，不长下面，隔壁胡奶奶家三岁孙子的都比你大！”
！！
“啊——妈——”
他居然哭了，哭着喊妈。
然而，戴雨燕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手快的一把拔下来对方的棉袄，顺手扔出墙外，然后打开大门。
“来人呐，巷子里来了个不穿衣服的疯子，快来人呐，有个不穿衣服的疯子......”
两嗓子过去，戴雨燕迅速跑回黄奶奶屋子。
这年头，没电视，没手机，没网。
对于大众来说，最低成本的娱乐是什么，当然是八卦啦。
还有什么，比不穿衣服的疯子更劲爆。
在戴雨燕那两嗓子出去后，两边隔壁和对门的住户，动作迅速的已经拉开门跑了出来。
家家户户都有女儿，媳妇，老婆。
附近出现了不穿衣服的疯子，多危险呐。
“外面怎么了？”
还不等听到动静的黄奶奶出门，戴雨燕就跑了进来，她疑惑的问。
“好像是梁家小儿子犯了什么事，唉.....不管不管， 跟咱没关系。黄奶奶你早点睡。”
“行。”
黄奶奶的心情不错，梁家人倒霉她就高兴。
至于热闹，明天再从老姐们口中打听就好。
戴雨燕的听力很不错，躺在床上听外面闹哄哄的声音。
秦大凤哭着向众人解释，“我儿子不是疯子，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不是疯子光着身子站在大门口哭。”
“赶紧搬走，别想嚯嚯我们槐花巷众人。”
“不搬走，我们就报警。”
“那么小，居然好意思拿出来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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