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一个小时后，被灌了些清水，又被用湿毛巾擦过脸的林珊悠悠转醒。
“被算计了呗，要不是我聪明，你现在估计犯了重婚罪，被卖到山沟沟给傻子当了媳妇。”
！！
“你在胡说什么？”
戴雨燕看到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忍着笑，“你仔细回想回想。”
听言，林珊真的皱着眉认真回想。
“我只记得，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忽然头晕。”
“没事了，他们是人贩子，已经被抓了。”
林珊心有余悸，“那个和你换座位的也是人贩子？”
“嗯呢，和对面老太太一伙的。”
“还有多久到，我再睡会。”
“五个小时，睡吧。”
戴雨燕拍了拍她狗啃似的脑袋。
心大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呢。
*
“啊——”
两个小时后，去上厕所的林珊，洗手时看了一眼镜子，失声尖叫。
这是谁？
她的头发，她引以为傲的辫子。
她哭唧唧找到戴雨燕，“呜呜.....燕....燕子.....燕子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呢？哪个天杀的把我头发剪成这样。”
“哦，是人贩子，为了把你带下车，想把你打扮成男孩样，”
“呜呜.....我，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也没人告诉她，做好人好事会丢头发呀。
背后的大高个和对面的童海，两人对她们的话题一点兴趣没有。
两人拿着馒头配着辣椒酱吃的倍儿香。
剩下的三个小时，林珊在哭唧唧和精神萎靡中度过。
终于熬到下车，和大高个童海分道扬镳后，两人往戴雨燕的住处去。
黄奶奶正在扫院子，看到两人下意识开口，“我说了不准带异性回来，这才多久，你就忘了。”
戴雨燕：你也没放过她！
林珊忍着哭腔，“奶奶，是我，呜呜.......”
“谁给你剪的头发， 你就不应该付钱，把钱要回来。”黄奶奶又说。
“娃.....我不活了，哇啊啊......”林珊大哭。
戴雨燕大笑。
她倒是不觉得悲惨，只觉得可乐。
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哈哈......好了，好了.....一会带你出去逛百货商店。”
顶着这么个头 ，逛百货商店？林珊哭的更伤心。
黄奶奶也懵了，到底咋了。
“进屋进屋，奶奶进屋我跟您说。”
当从她口中得知林珊遭遇后，黄奶奶后怕的拍胸口。
“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太危险，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今晚在我这边吃 ，我给你们包饺子。”
“多谢奶奶。”戴雨燕拿出一瓶辣椒酱，“这是我妈做的，说给你尝尝。”
黄老太太是个嗜辣的主，戴雨燕知道。
“得亏你还记得我老婆子。对了，你们还有几天开学，巷子里的人成天念叨你的菜。”
“真的？”
黄老太太瞪眼，“我还能骗你不成。”
同样的价格，能买到更新鲜，更多样的种类，谁也不是傻子。
“还有三天，我明天就下乡一趟。”
知道她俩累，黄老太太说了几句就走了，给他们时间洗澡换衣服。
洗澡换完衣服，戴雨燕和林珊进厨房，想帮黄奶奶包饺子，被她给赶了出来。
“不用你们帮忙，赶紧出门给林同志的头发收拾收拾，眼看马上要开学。”
！
忘记这档子事了。
谢过黄奶奶，林珊当下就拉着戴雨燕出门。
去理发店尝试让自己头发能入眼点。
理发师傅拿着剪刀一脸苦相。
这玩意，就这点头发，怎么剪能好看，这不开玩笑呢么。
戴雨燕察觉到他的为难，只好出声，“师傅，您尽量给剪整齐点就行。”
“那行。”
有了她这句话 ，理发师傅才动手。
说实话， 戴雨燕觉得，这和没剪之前差不多。用她现代审美来看，甚至不如之前狗啃发型有个性。
这次虽然剪整齐了，但却更短，更像个男人。
林珊好像已经接受，她摆烂的撸了撸自己脑袋，“行，就这样吧。”
她何尝不清楚，那点头发，只会越折腾越难。
看她没生气，师傅心里也高兴，只收了一毛。
回到住处，戴雨燕瞅着还有点时间，就往爷爷奶奶们最先喜欢去小广场走了一趟。
大家看到她兴致都很高，“小戴回来，路上还顺利不？”
“奶奶们好，都顺利的。”
“领着的这小伙谁呀，长的还挺俊，就是有点矮。”
不等戴雨燕介绍，又有人自顾自猜测起来。
林珊：想哭。
“不会是小戴你对象吧？”
林珊：更想哭。
为免她们的话更离谱，戴雨燕只好解释，“这我姐妹，她也是学生，师范的，至于她这头发......呃.....是个意外。”
原来是女孩子。
怕这话题说多了林珊更伤心，戴雨燕直入正题。
“我还有三天才开学，明天想去上庄大队一趟，这会来就是想问问各位奶奶，可有需要帮忙带的菜。”
“要，怎么不要，把每天早上挤供销社的时间用来锻炼多好，反正我要。”胡奶奶最先表态。
自从戴雨燕帮她代买菜之后，她不知道多清闲。
早上把大孙子送到学校，回来不是睡懒觉就是在小广场走两圈。
时间没之前急。
她自在得很。
小戴回去这几十天，她成天忙碌，连跟老姐妹联络感情的时间都没了。
更让人难受的是，她卖菜还挤不过旁人，抢不过旁人。
买的质量也不咋地。
随后，毕奶奶，吴奶奶，常爷爷等人都表态要戴雨燕帮忙。
有了他们牵头，其他人自然愿意。
谁不想早上多睡会，或者时间宽裕点。
告别了各位奶奶，戴雨燕和林珊起身回家，准备去吃黄奶奶的饺子。
“回来了，去洗洗手，我给你们下饺子。”
曾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黄奶奶，做饭手艺意外的不错。
林珊夸赞，“您这手艺比我妈还高几分。”
林母算是厨艺很好的那类人。
“也就最近几年才练出来。”
家里败落了，只剩她一个老太太，以前嘴又被养刁了怎么办。
只能自己没事琢磨。
她以前，连蔬菜都认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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