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还好不？”
吃着戴雨燕分的葡萄，罗小娟想起自己早上听到八卦。
“挺好啊，怎么了？”
“听说师范食堂工人和学生打起来了，好些人都被保安队抓了。”
不愧是罗小娟，昨下午发生的事，今天中午就知道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住校的，消息这灵通。
“听说有个帮厨被喂屎， 还有个 学生被打残。”
戴雨燕：......
灵通的不多。
“罗小娟，吃葡萄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在食堂被喂屎..
呕——
师范的食堂还能进吗。
何美玲要吐了。
“反正咱没看见，说说也没事.”罗小娟心大的又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嗯，真好吃。”
其他人都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收了起来，算了，留着晚上吃。
经过戴雨燕上次的修理，田学英变乖了不少。
不会莫名其妙阴阳怪气，不会整天拉着脸，偶尔还是会和别人聊两句。
她沉默了许多，学习也很认真。
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依旧是班委，一有空就在看外语书，周末一直躲在角落阅读。
能看出来，她真的很想参加那个还没确定日期的外语比赛。
随着天气的变冷，戴雨燕去乡下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每次都对黄老太声称去乡下，其实则是在图书馆看书。
到点后回住处。
偶尔她也会拿点稀罕物新鲜活菜 出来，给出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她指点老农们在屋里种了点新鲜东西。
“奶奶来这么早呀。”
她扛着两大蛇皮袋进门时，附近巷子的各位奶奶大爷们都来了。
“天寒地冻的 ，不想去供销社挤着买土豆大白菜，来看看你这有没有心想东西。”毕奶奶笑呵呵的说。
“今天几斤菠菜韭菜，干豆角干茄子，还有干蘑菇。”
有新鲜的 ，各位奶奶们开始跃跃欲试，打算抢 。
被黄老太劝住，“新鲜的菜大家平分，别抢了。”
“才几斤，咱这么多人一人一斤都分不到。”
“每人几根，回去做个汤也好的，别为难小戴，这么多人，东西就这一点，让她给谁又不给谁。”
有道理。
见大家都不争执，戴雨燕笑着又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奶奶们别伤心，我今日还有好东西。”
“什么什么，别吊我老太太胃口。”
能让小戴说好东西的，一定比他们想象中的好。
戴雨燕不紧不慢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红红，圆圆，灯笼一样的柿子。
“柿子？”
没错，戴雨燕今年冬天，终于有机会把去年进山摘的柿子拿出来卖了。
哎呦，这是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
现在还讲什么武德，讲什么公平，抢到才真的。
就连一直四平八稳坐在门口的黄老太，屁股也离开椅子。
着急的往戴雨燕这边走过来，“燕子，乖孙女，给我留点，给我留点。”
戴雨燕周围绝对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
要不是她手劲大，死死拽住的袋子口，东西估计早被扒拉完。
“别挤，别挤，别急，别慌.....排队，都有，都有.....奶奶们啊，都有。”
“有什么有，我才不信，这些老头老太跟狼一样，燕子快给我先来五斤。”吴奶奶把一张大团结怼在戴雨燕面前。
听到这话，戴雨燕嘴角只抽抽，五斤，您真敢说啊。
不给其他爷爷奶奶一点活路。
“在场的各位每人一斤，快排队吧奶奶们。”戴雨燕大吼。
“你这孩子骗我们吧，别排到我们后面就没了。”有人不放心。
我保证，每人一斤。您看这三大袋，有大半袋都是柿子。
快别打扰我了，一会给柿子压坏。
口水都说干了，她们才乖乖排队。
最后， 从空间偷渡出来的四十斤柿子，被老头老太太们一扫而空。
干蔬菜，三条鱼 ，一只兔子，都没留下。
等他们出了院门，黄老太拿到自己那一份，悠悠叹气。
“你这孩子脑子活泛还有本事，生意好过头了呀，你几个侄子侄女，最近都喜欢在我这吃饭。”
“我的好食材，配上你的好手艺。”
不想来吃的才是傻子。
“老大媳妇前几天还跟我说，他们两家的菜让你也捎带，我给拒了。”
“为什么？”
老太太解释，“他们那块住的人爱嚼舌根，喜欢攀比，对你不利。”
她这操作对外说是代买，但大伙心里明白，戴雨燕就是个菜贩子。
被人举报了实在不好。
“多谢老太太你，这里有颗梨，孝敬你的。”
黄老太挑眉，没有推辞，接过手里东西，半开玩笑道。
“你这丫头，这个季节，这玩意都能弄到。”本事太大了。
戴雨燕嘿嘿直笑，不搭话。
京市的天太冷，又时常下雪，戴雨燕家里带来的一双新棉鞋不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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