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无表情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戴雨燕清楚地看到了魏香香通红的脸和紧握的拳头。
戴雨燕偷偷觑了觑她二哥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变化。
戴雨梁察觉到她目光，一脸黑线，“我没什么想法，别看了。”
呃.....
行吧。
和二哥分别，戴雨燕直奔的陈亮家。
这次他家没别人在，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带着自己妹妹在家。
戴雨燕拿了两颗糖给他们，“小朋友，陈亮回来的话麻烦跟他传句话，就说蘑菇老板找他。
让他晚上六点老地方见。”
小男孩挠挠头，蘑菇老板？
“行。”
离开陈家，戴雨燕直接出城，她还惦记着那棵柿子树。
知道具体位置，且只有她一个，戴雨燕的速度快了很多。
从县城到树下，她只用了两个半小时。
看着比去年数量更多，果实更大的柿子，戴雨燕吸溜口水。
柿子，一整树的柿子都是我的。
没有其他干扰，戴雨燕速度很快，摘一个就放进空间。
三个小时，一树柿子整整齐齐放在空间。
从树上下来后，她才来得及拿出一个尝尝味道。
*
也许供销社是她的第一个工作，有雏鸟情结。
也许是在供销社待的时间长，有了感情。
也许是供销社的众人对自己很好。
总之，她每次回来都想去看看。
“燕子放假啦，快进来，外面可冷。”
一进门，就被热情招待。
戴雨珠还跑到后面给她接了杯热水。
“姐，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今晚别回去了呗，和我一起睡。”
“就是这么打算的。”
和她们寒暄了一会，每人分了两个柿子，她去见了冯主任。
好久没见 她胖胖的领导。
刘会计出门汇款不在，林副主任请假，所以办公室只有冯主任和田甜。
天冷，冯主任双手插在袖筒里打瞌睡。
田甜则看着一份资料发呆。
戴雨燕捏手捏脚走进去，在冯主任面前躬身，“着火啦——”
“唉，着火了，救火， 快救火...”
因为站起身太着急，冯主任左脚踩右脚，差点绊倒。
戴雨燕手快扶了一把。
“哈哈，主任，上班开小差要不得哦。”
冯主任和狠狠瞪了她一眼，“难得你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来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戴雨燕把一只烤鸭放在他办公桌上，“给你解解馋。”
冯主任能长这么胖是有原因的，他很喜欢吃肉。
“你这孩子，浪费那钱干啥。”
如果他的手没紧紧抓着烤鸭的话，戴雨燕就信了。
但她也没戳破。
“ 您是我老领导， 这费破得。”
把冯主任哄得眉开眼笑，直夸她有心了，是好孩子后，戴雨燕才离开。
去戴雨珠宿舍，把洗漱用品和行李包拿出来才去找鬼宅找陈亮。
陈亮和王峰已经在那里等了，“您回来了，这几个月我们弄到不少板栗松子和干蘑菇，都存在山上，明天带您过去？”
戴雨燕摇头，“你告诉我具体位置就行，我自己去找。
今天太晚，明天我要回家，你们这几天有空了上山整理整理，重量称好记住，货款我过两天来县城给你们。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
陈亮王峰连连点头，“信得过信得过的。”
回到宿舍，戴玉珠已经下班，见她进门 ，把手里一沓钱塞过来。
“姐，这是三百，我每个月存二十五，还剩下四百，我明年再给你。”
戴雨燕拿过手里的钱，也没数，直接塞进挎包。
“一个月存二十五，难为你了，其实我不着急用钱。”
戴雨珠一个月工资顶天三十五，只给自己留十块吃饭零花，的确有些拮据了。
“早还完早安心，至于吃饭，比家里吃的好，你就别担心我了。”
这姑娘和自己同岁，过完年二十一，在平坳大队妥妥的大龄剩女。
“行，那我拿着了。”
戴雨燕又拿出一封糕点给她，“给你吃。”
戴雨珠笑嘻嘻的道谢，当场就拿出一块尝了尝。
剩下的包好，打算带回去给爷爷奶奶也尝尝。
次日一早，在供销社食堂吃过早饭， 她去给二哥送了几个柿子就往城外的山上去了。
下午还要坐车回家。
陈亮他们很会藏东西，洞口很小，用树枝一挡，外面什么异样都看不到。
戴雨燕华了一番功夫，在周围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所在地。
除了干蘑菇，板栗松子，最让戴雨燕惊喜的是有很多果干。
桃干和苹果干。
没有经过处理，桃干就是掰开两半硬晒干的，苹果干是切成片硬晒干。
戴雨燕分别尝了一下，桃干还行，味道不错。
苹果干酸的要命。
不过尽管如此，这也是好东西。
只要把它们洗干净，撒上白糖，上锅蒸十分钟，巨好吃。
估计是在山里找到树，舍不得吃，又不敢拿到县城换钱，索性晒干。
她称了一下，两种果干加起来，足足一百二十三斤。
一斤一毛，也赚不少钱。
花了近一个小时，戴雨燕才把三千斤去了外壳的板栗，一千斤剥好的松子称完。
记好账，全部收进空间，她才返回县城。
时间还早，连十点都不到，戴雨燕也不打算吃饭，直奔车站。
腊月，大家都不上工。
因此戴雨燕到家都是悄默的，村里没一个人看到。
团团又长大了不少，她刚进门就被抱住大腿，仰起头眼睛亮亮，声音清脆的欢呼，“小姑回来啦，小姑回来啦.....”
屋里搓麻绳的男人和做针线的女人一呼啦全部出来。
戴雨邦又长高了不少，戴雨燕看他甚至要仰头看。
个头和年岁都长了，他的性子依旧跳脱。
估计是和念书有关，毕竟学校里接触的都是中二少年。
他几个大步跨到戴雨燕面前，抱住她胳膊，低头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
这个个子，这个年纪，换做旁人做这个动作，一定辣眼异常。
可戴雨燕居然觉得很享受。
难道亲姐滤镜？
见鬼了。
“姐，你弟弟我现在是一名光荣的高中生了，县一中班里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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